再烈的鸟儿关在笼子里,也早晚有驯服的一天。
自诩天下第二纨绔的萧辰有的是耐心……
只可惜信心满满的萧辰第一夜窜进杜莹莹的房间,便被一阵暴打丢出了院子!
萧辰对天起誓,他真的只是想跟杜莹莹秉烛夜谈!再无别的任何想法。
要不说杜莹莹的武艺没白学,萧大纨绔从进房门到被打出来,过程中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看着院子中狼狈不堪的萧辰,吴良努力憋住笑道:
“王爷,出师不利?”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屁股,萧辰失落的摇了摇头,随后挺直脊梁望着灯火通明的窗户不服输地道:
“杜莹莹,本王告诉你,要不是小爷在京都荒废了十四年的武艺,今儿个小爷就能让你下不来床!”
“咯吱!”
房门打开,杜莹莹冷着一张脸出现在房门口!
之前还不可一世的萧辰顿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再说话,仰头装作看星星的模样。
杜莹莹怎么也想不到,新任的永安王,居然能做出教唆手下把自己掳进府里来的腌臜事。
再想想为永安城,为魏国鞠躬尽瘁的老王爷萧鼎,杜莹莹对萧辰更是越发的不屑和憎恨!
要不是担心自己父亲受到牵连,杜莹莹保管今儿个就能让萧辰走不出这道院门!
望着在院中的萧辰,杜莹莹满脸冷意地道:
“萧辰,我劝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乃朝廷命官,永安太守之女!你就不怕圣上因为此事降责于你吗?”
要说这女人聪明呢,知道永安太守压不住萧辰,索性便把朝廷命官四个字放在了前头。
萧辰恬不知耻的摇了摇头道:
“陛下日理万机,哪里管得过来这么多小事,再者我想你父亲也是个聪明人,若是不想日后因为这点事被我穿小鞋,定然要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照我看,你还是乖乖待在这一方小院,我让下人锦衣玉食的伺候着你,这不比你去风云楼吃那粗茶淡饭强?”
杜莹莹恨恨的望着萧辰,若是眼神能shā • rén,萧辰此刻已然是千刀万剐了。
情绪积攒许久,杜莹莹最终也只是憋出了“无耻!”两个字。
萧辰嘿嘿一笑,领着同样在坏笑的吴良走出了那座名为“金雀”的院落。
“公子,接下来咱们做什么?”王府宽阔的石道上,吴良边走便问道。
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屁股,萧辰不忿地地道:
“在杜莹莹这丫头身上受了气,总是要在别人身上找回来的。”
一挥手,萧辰豪气干云地道:
“走,上青楼!”
吴良尖声喝道:“好嘞!”
赌场和花楼,无疑天底下最大的消金窟。
先一个是比拼手快眼尖的尔虞我诈之所,抱着有运气一说,求神拜佛的赌徒,那便是有万贯家财,也能败得一干二净!
后一个就是赤裸裸的声色犬马之地了,青楼里面门道众多。恰好还是这文人士子的最爱,为了不被世人过多诟病,索性就给这低俗之地安上了一个风月的高雅名头,如此一来,去得自然也就心安理得了许多。
老鸨子顺水推舟,借着文人墨客的诗词赞扬一再提价,所幸里面的姑娘们也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妥妥的大家闺秀的素养。若是你以为怀揣个把银子就能春宵一夜,可就打错了算盘,经验老道的老鸨总能给你折腾出许多花样,保管是让你看得见摸不着,心里痒痒的紧,等你真见了姑娘,包里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
若是想图个干净利落,便是档次低了许多的窑子。
这种小场所是百姓喜闻乐见的地方,不搞文人那一套,都喜欢直接的,脱、办、提,一套流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豪迈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