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因为蚊子吵闹,还皱着眉头。
他觉得好笑,便拿了把扇子替她赶蚊子。
薛灵致揉了揉眼,坐起身,有些懵地看着眼前的人。“您怎么回来了?”
梁祈笑:“不回来我夫人就要被蚊子吃了。”
他笑得意外真切,像发自内心的那种开心。薛灵致逐渐清明,听明白他的打趣。
尴尬地笑说:“您真会说笑。”
梁祈放了扇子,又握住薛灵致的手。她的手指很细很长,又白白嫩嫩,放在手里把玩也跟个难得的物件似的。
薛灵致感受着他手掌的粗糙,又开口:“您不是和赵小公爷喝酒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敛了笑意,觑着自己,话里琢磨出些些质问的意思:“三娘以为,我想当明日再回?”
薛灵致听出了他情绪的变化,隐隐像是要披露獠牙,微低了头,不说话。
全上京都明白……何必挑明了问她?
这层窗纸要看要破,七爷忽然又笑了,抬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印上一个轻吻。
“睡了这么久,不如我们做些精神的事?”
薛灵致不明就里,这话题未必转得有些快。不过夫妻之间能一起做的事也少,除却蜜里调油的日日调情,大多也就这点儿牵绊,不过前者毕竟少有。
薛灵致抵着牙,翻身下床,解他衣服。
大概是良心发现,这晚上没怎么折腾她。但是薛灵致下午睡了太久,躺着睡不着。
七爷问:“八月十五,合宫家宴,要不要新做几件衣裳?”
合公家宴,大长公主是圣上的姑母,他们一家去也合理。薛灵致忽然有了些真切敢,原来她确实攀了一桩如此高攀的亲事。
她心里弯弯绕绕,曲曲折折,没注意听七爷说话,回过神来便听见他说:“就这么定了吧。”
嗯?定了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回头,咬了咬嘴唇,正欲开口,又是一个吻落在发梢,“睡吧,我日后定然克制些。”
薛灵致被他一说,忽然也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又过了一夜。
大长公主免了她们小辈的晨昏定省,因此不必早起请安。不过她照旧醒了,身边的人已经起了。她算是明白,这是他的习惯。
慵慵懒懒梳了妆,薛灵致自顾自地坐在房里,闲了无聊,又开始仔细打量起他这居室来。
那张弓她印象深刻,旁边的书架子她也记得,文的武的,倒都齐全。
七爷一进门,便笑说:“起了?那咱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