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致在他还未开口报备时,便说:“您去吧。”
他一双笑眼勾人,朝她勾了勾手指,说:“一起出去么?成日里闷在家里,也不好玩。”
她一愣,考虑片刻,点了点头。
就这么,二人一同坐马车出了门。
走的路是平日不曾走过的,薛灵致心中疑惑,瞥向七爷。
七爷好似看穿她的疑惑,笑答:“赵望北邀我们打马球。”
望北是赵小公爷的字。
“那我去做什么?”薛灵致说。
七爷只笑:“三娘自然是坐着看祈。”
他向来爱撩拨她,撩拨时还脸不红心不跳。她不搭话,由赵小公爷的字想起他的来。作为一个妻子,竟然连他的字都不清楚,这确是她的失职。
于是她便转了话题,问他:“您的字是什么?”
他眸子幽深,看得她心虚。她轻咳一声,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七爷忽而又笑,说出两个字:“敬之。”
薛灵致点头:“我晓得了。”
打马球有专门的场地,马车行驶了许久才停下。薛灵致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马球场门前停着许多马车,想来是和他们一样的。
薛灵致被七爷牵着进了场,看门的小厮认得七爷,谄笑着送他们进去。
进了场,赵楼南恰好瞧见他们,挥了挥手。他们二人走过去,赵楼南笑得跟朵花似的,挤眉弄眼地看了看薛灵致,又看七爷,说:“七爷佳人在侧,是越发懒散了。只怕今天打不过我。”
七爷但笑不语,眯着眼看向已经来了的人。
有些脸孔有些眼熟,大多是陌生的。七爷牵着她往位子上去,有人抬头看他们,薛灵致有些紧张,不由得攥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