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无浊冷笑道:“常言道,shā • rén偿命,但这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王兄莫要忘了,绾绾她是贱籍,莫说我们相信杨兄不可能shā • rén,就算杨兄真的失手将绾绾推入水中淹死,也不可能定杨兄的罪的,绾绾的名声虽大,但死了个贱籍,最多也就赔钱了事,至于多少就要看这事儿闹得多大了。”
王舟心乱如麻,听到沈无浊说杨庆会没事,也是松了口气。
“仔细想来,当时花妈妈倒的确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当时注意力都在表兄身上,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沈无浊嗯道:“想必是她以为你拒绝了,便直接报了官,事情闹得越大,杨兄便越不好收场,若要她撤诉,杨兄怕是要大出一笔血了。”
王舟却道:“如果只是要钱那倒简单了,表兄家里有的是钱。”
沈无浊道:“若是赔了钱,不就坐实了杨兄shā • rén的罪名吗?就算绾绾是贱籍,但那终究是杀了人。”
王舟脸色一沉,“沈兄说得是。”
“一个青楼老鸨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应该是有人指使。”
“沈兄的意思是?”
沈无浊摇头,“走吧,我们先去府衙。”
两人来到县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了。
楚秋南也升了堂,左右两边跪着的正是杨庆跟花妈妈和丫鬟。
“杨兄,可否让我为你辩护?”沈无浊被差役拦在外面,只好挥动双手大声叫道。
楚秋南看向杨庆,杨庆点头道:“大人,我嘴巴笨,说不来话,请大人放沈兄进来让他代我说话,可以吗?”
楚秋南抬了抬手,示意放沈无浊进来。
“参见大人。”沈无浊跪在堂前,拱手躬身。
他是民,楚秋南是官,平常礼数可以随意,但是公堂之上审案,必须得跪。
“免礼,你起身吧。”
“谢大人。”
楚秋南问杨庆道:“杨庆,昨夜发生何事,你且细细说来。”
杨庆抬头看了一眼沈无浊,见沈无浊对着他微微点头,便道:“昨晚妙眉坊人很多,我与沈兄还有我表弟三人与宋勉三人作诗比斗”
“此事本官略有耳闻,说绾绾。”
“哦哦。”楚秋南点头,“昨天众人散去,天色也晚了,沈兄跟我表弟走后,我便上楼去找绾绾姑娘,我一进去,绾绾姑娘便为我斟茶,我记得我只喝了一杯,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便已经被大人拿下了。”
这杯茶还真是醉人。
“胡说,分明是你昨夜趁着醉酒将绾绾推下水溺死了。”花妈妈叫道:“请大人明察,绾绾虽是贱籍,但却是我妙眉坊头牌,能值不少银子呢”
贱籍嘛,以银子来衡量价值是很正常的。
沈无浊问道:“花妈妈,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的确是杨兄将绾绾推下水的?”
“小红,小红就是认证,她侍候绾绾的丫鬟,昨夜也是她亲眼所见。”
沈无浊看向小红,沉声道:“小红姑娘是吧?这里是公堂,还请你如实将事情经过说来。”
小红有些怯懦,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是是”
小红将事情再说了一遍,花妈妈又道:“大人,证据确凿,还请大人做主,让杨公子赔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