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宏怒道:“安?朕现在可一点都不安。”
“臣惶恐。”楚晔应道。
项宏轻声叹道:“给朕一个解释。”
楚晔起身道:“臣也是为陛下考虑”
项宏哼道:“违抗朕意,你也敢说是为朕考虑?”
楚晔道:“陛下圣恩,看中小儿,这是小儿的福分,但如郡主所言,比起沈无浊,小儿的确不是那么合适了,毕竟臣”
“你还真是会为朕分忧啊。”项宏咬牙切齿。
“这是臣的本分。”楚晔不解,这明明是为陛下分忧,怎么陛下还能这么生气?
明明有一个好的选择摆在眼前啊。
不懂,真的不懂。
项宏眼神在楚晔两人身上徘徊,很想将两人发落,但仔细想想,楚晔除了想明哲保身,不愿卷入是非之外,也确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代替人选,这本该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才是。
只是
“滚,都滚!”
“臣等告退。”
楚晔与楚秋南躬身离开。
项宏这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见众人都已经离开,项宏冷声喝道:“给朕滚进来。”
殿门大开,卫凌霜与一脸苦涩的沈无浊走进。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项宏喝问道:“你可知罪?”
“知罪,当然知罪。”沈无浊无奈至极,今日这事儿闹得,真是一地鸡毛。
“你不是说你已经拒绝了舞阳,舞阳也答应了不会选你的吗?那为何?”
沈无浊摊手道:“郡主是这么答应的没错啊,但是偏偏今日楚秋南哑火,他不出头,陛下您让郡主怎么选?选康孟卿?”
项宏一愣,“放肆,朕说话,不准反驳。”
“是是是,遵旨。”
“今日之事本就与你无关了,你又为何跳出来写的什么破诗?”
沈无浊更加委屈了,“这事儿可真怪不得我啊陛下,国子监的人都被我派人给药翻了,就连勉强来的关玉都是中途退场,国子监便只剩我一个代表,杨祭酒特意嘱咐,让我别丢了国子监的颜面,随便写一首诗就是”
“你那是随便写的吗?你都快将杨业吹上天了。”
“这不陛下说的要赞颂壮武侯的功绩么,我这也是”
“嗯?”项宏眼神一厉,沈无浊当即没了声音。
“而且,我怎么也想不到,楚秋南他居然坑我啊。”
“坑你?”
沈无浊嗯道:“陛下也知道,我跟楚秋南同出一门,又在锦安相识,本就交情匪浅,知道陛下属意他,便想着为其出谋划策,国子监的事情,就是为了帮他扫除障碍,谁知道之前答应得好好地,偏偏临时他变了卦,若无他来兜底,郡主还真就只能选我了。”
说到底,还是楚秋南的锅。
楚秋南都不作诗,就算萧若寒有心,却也没有选他的理由。
“你倒是会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项宏瞪眼说道。
“事实就是如此,不敢欺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