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头,徐老头和徐春河两人在,徐春上就躺在帘子隔起来的小间里,老大夫刚给他正完骨。
徐达骏赶到时,正好听到老大夫下诊断,“所幸送的及时,问题不大,我已经给他正好固定住了,眼下就是将养着,不能乱动,养得好,腿恢复了就能同之前一样。”
徐老头一听能恢复好,不会瘸也不会跛,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那就好,那就好,辛苦大夫了,不知我孙女咋样?”
“那丫头情况要坏些,伤到了脑袋,向来是不好说的。”
老大夫说着出了小间,往后头去,后头专门的屋子供病人用的,又要私密些,里头张秀兰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徐茵茵。
见老大夫进来,忙站起来,“大夫您看,我女儿咋还没醒来?”
老大夫把了把脉,又拨了徐茵茵的眼皮瞧了,道:“后脑勺磕了个大包,还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淤血,不过要是晚上能醒来,问题便不大。”
徐达骏看过了徐茵茵,又转身回了前头,徐春山疼得动不了,但人是清醒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遇上了疯马?”
不是徐达骏阴谋论,而是好端端的出了意外,任谁都要想东想西的琢磨一番的。
徐春山知道自己腿只要好好养着就会没事的,他向来遵医嘱,即便这会儿有些激动,他也保持保持镇定,保证腿不乱动。
“我也纳闷呢!你说我这赶车的技术多好?我自己还沾沾自喜来着,哪曾想今儿就遇上了这么个事儿,偏偏路面又滑,我已经尽力在躲避了,可那马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的往我这边撞,尥蹶子的就给咱家的骡子踢上了,连带着车厢一溜的全给翻了!
咱家骡子也被疯马踢了,也搁后头躺着呢,不知道有没有事儿?”
“你还有功夫担心那几两银子的事儿,我姐还昏迷着呢!”徐达骏翻了个白眼,“那疯马哪来的呀?报官没有呀?”
徐春山摸了摸鼻子,腿上又是一阵钻心疼,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气,“我当时躲避不及直接给从车座上晃了下来摔到了地上滚了好几圈,你姐在车厢里,被骡子带得还往前跑了几步才溜翻了栽了地,伤得肯定重。”
说着又是叹气,“早知道还是该走路的,明明早上就走的路,不也走去了?是我,非得要赶了车去接,想着这冰天雪地的,坐车暖和些,你姐穿得那么漂亮,走路多掉份儿啊?
本来你二伯说他去的,他赶车比我赶得稳,是我要嘚瑟,想着当爹的接自己的闺女,多美?咋能让给别人去呢?
唉,都怪我!不是,你说我前几次不也赶得好好的,么子事没有嘛?咋的今儿偏就出了事!真是该来的躲不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