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帮附和你跟你一起谏言此事的人,也得有上朝的资格才行。
方从云沉思起来。
然后,读书越发勤奋不提,还更盯紧了徐达骏的学习。
除此之外,从第二日起,方氏学堂的众学生们便发现先生似乎更严厉了些,各种课业接踵而至,都不带喘气的,且放旬假都要带他们出去与人以文会友。
娘诶,这是马上就要科考的节奏么?
不仅如此,师兄方从云还温柔的邀请他们一起早起晨练,练什么?练养身拳,身体能越练越好的那种,保证进了考场不会因为生病或者体力不济最先被抬出来的那种。
于是,一众学生们在痛苦中快乐,在快乐中痛苦,一直到年底放假,那效果可是十分显著的,连最不着调的方自安都考的不错,还得到了方先生的称赞。
当然,这且是后话了。
这厢先说回下了学,徐达骏便急急忙忙的提着书篮子冲出了学堂,使得本想约他一起出去聚聚的方自安和董双其扑了个空,硬是都没追上。
徐达骏这是急着去哪儿呢?
他要去办徐茵茵交代的事啊,刚请了假,现在可不能请假的,他也就只有利用下学时间,快去快回了,回去还得做功课呢。
墨台得了他吩咐的,早就赶着马车在外头等着了,徐达骏跳上了车,马车便驶动,往明仁园去。
马车就是他的小棕马,他本来是让他爹给他也买辆神气的马车的,可他爹说什么?
他爹说:“你这不有马车吗?那小棕,先前买的也不便宜,那好好的,又买么子马车?”
他不服气:“我这马车这么小,徐茵茵那马车多神气?车厢还有暗格呢,能躺能坐的,那般宽敞,就跟房车似的。”
然后他爹道:“你读个书,这样笔那样墨的,花多少银子?你姐啥都没花,买辆大马车咋了?你读书呢,每天跑着步就到学堂里,买么子大马车,这马车就得了!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要啥花花哨哨的!”
他:……就是偏心。
所以啊,大马车别想了,这小马车在能坐,起码比走路好嘛。
徐达骏自我安慰着,很是想得通,他爹要是向着他不向着徐茵茵了,那他才真的要想不通了呢。
马车到了明仁园,徐达骏就提了东西跳下马车,让墨台等着,自个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人见外头是他,便即让了进去。
“邬管事在吗?”
“你稍等。”
不多时,徐达骏就在偏厅里见到了邬管事。
“徐公子有何事?”邬管事好奇。
徐达骏神神秘秘道:“我带来一个好东西,想给邬管事瞧瞧。”
邬管事:?
在邬管事好奇疑惑的目光下,徐达骏将带来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一个长方形的差不多两指高的铜制盒子,打得很薄,另外还有一个一样的铜制盒子,比前面这个要稍微小点,同时还多一个配套的铜盖子。
然后,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包,硬邦邦的冷馒头,两块肉干,几个干辣椒……
邬管事:就这?干什么呢,他吃过饭了。
“邬管事,我给您瞧瞧,不用火怎么煮东西吃。”徐达骏冲邬管事一笑,随即开始动起手来。
让人拿来两碗清水准备好,先将冷馒头都掰成碎片同两块肉干一起放到铜皮盒子里,再把干辣椒揪成段丢进去,然后倒进一碗清水,刚刚好的七分满,最后盖上有小圆孔的铜盖子。
接着,另外一个铜皮盒子放进去布包,再倒进适量的水,便立马将前一个盒子放上去,刚刚嵌进小半在里头的程度。
邬管事都懵了,这到底是做什么?要不是眼前这人是徐达骏,他都要让人将人丢出去了,他还忙着呢,可没功夫在这里看小孩子过家家。
但下一瞬,邬管事就瞪大了眼睛,“这……怎么会冒烟?”
“不但冒烟气,还很烫呢!”徐达骏道:“不信您摸摸?”
邬管事试探的伸了手,刚触碰到那铜盒,就被烫得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