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徐春河作为老大,赶紧带头表态,“爹,咱都没意见!您就是把银子全给茵茵,我们也都没一点意见的!”
徐老头便即笑了,“全给茵茵,那也不能够,你们爹我心里有数着呢!”他又不傻,一碗水端不稳,是想洒得到处倒是,最后一滴不剩吗?
说罢,这才看向徐茵茵,面色柔和,目光带着骄傲,招手道:“茵茵,来,这是爷爷奖励你的,你该得的。”
徐茵茵笑着起身走过去,接过了五个大一倍的银元宝,“谢谢爷爷!”
奖励这也就发完了,至于没得奖励的其他人,那都是没在作坊忙活过的,大家也都看出了徐老头发奖励这路数,都不意外。
徐老头忍不住先瞄了一眼正站在身旁往袖套里揣银子的孙女,好奇,这么大的银元宝,全往身上揣,也不嫌重嫌硌得慌?
关键的,揣进去也没瞧见鼓囊囊的。
不由得嘀咕,孙女这身新衣裳做得好,好看不说,里兜还大又结实咧!
随即才望向坐在儿子儿媳们末梢的女儿女婿。
“我还有事要说,趁今儿,把事都说好,好安安心心的过大年。”
赵文山和徐春喜两口子在宜阳府也没别的亲人,赵父赵母都没了,就剩这么个娘家亲香了。
这大过年的,徐老头也舍不得见他们一家三口冷冷清清的在城里租那房子过,所以昨儿茶漫人间关了张,徐老头是带着他们一起回村来的,今年,就同他们一起过年了。
徐老头要说的事,之前已经大概商量过了的,徐春河等人心里都有数。
倒是赵文山和徐春喜两口子,见老爷子看向他们,猜到要说的事跟他们有关,不由得坐直了几分,不知道要说啥呢。
徐老头就道:“待初五开始,文山你就正式成为作坊的账房,春喜也签合同进作坊做工吧!”
听得这话,一脸懵的赵文山和徐春喜不由下意识看向徐茵茵。
徐茵茵忙接话道:“明年五马坡那边的事也够我忙活的,作坊这边,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姑父你识字会写也能算,账房这活计,再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茶漫人间那边,我会另雇人的。
作坊人多,明年还要招人的,出货进货的账目,工人的工钱等,这活计不轻松,我跟爷爷商量过了,给姑父的工钱是五两银子一个月,除此之外,其他的作坊福利也照领。
至于小姑,进作坊来,跟其他工人一样的待遇,要是做不好哪里出了错,也是一样扣工钱的,姑父小姑,你们觉得成吗?可愿意来?”
赵文山和徐春喜对视一眼,就明白过来了,这是特意帮扶他们呢。
赵文山在茶漫人间的工钱就够高了,每个月是三两,来作坊做账房,活计量大了些,但五两银子一个月,也是很高的了。
两口子记这好意,不能不领情不是?
当下赵文山便开了口,“成,爹您放心,茵茵也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做!”
徐老头和徐茵茵对视一眼,徐老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一年,他们三房都在城里买了宅子,春喜两口子那点银钱都攒着,现如今也拿不出几十两的,就这么一个闺女,徐老头也想帮他们一把。
所以,跟家里其他人商量过了,正好,茵茵也提了这作坊账房的事,本来是等着三郎学成回来接手的。
但这小子不是得了苏童生的夸,他们给又另送去学堂里读书认字去了吗?这几个月下来,那位吴先生也夸他勤奋好学来着。
便想着左右现在家里也不差钱,老大两口子自己也供的起三郎读书的,那就接着读呗,多读点书,总错不了,哪怕只考的童生呢?
所以近几年是等不着三郎的了,作坊这摊子事不能没人接手啊,全压在茵茵身上,也是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