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这案子似乎就没了头绪。
郭铮稍一想,便从死者本身入手了。
经知客僧说,四名死者为一家四口,是前日上午入寺投宿来的,住进来寺里,也没有特别的地方,除了吃饭,就一直待在所住的院子里,并不出来走动。
郭铮一听,觉得有一点可疑的地方,若是赶路经过而投宿,如何会在寺里住了两晚还不离开?雨是昨儿夜里才下的,并不影响昨儿上午行路。
而若是潜心礼佛听经来的,却又压根连佛祖都没拜过,着实是奇怪。
当下,郭铮带人前往死者所住的院子,查看死者的随身行李等,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这一查,还真有发现。
首先,从行李里找出了户籍帖,证明了死者一家的身份,这家人乃是章平县人氏,家住大梯镇镇东浦家里。
然后,还在行李里找到了几张借据,从上头能看出,这吴永宽跟人借了银子,还不止跟一个人借,这几张借据加起来的银子高达一百多两。
而从这家人不管是穿着还是行李的情况看来,也算不上殷实之家,怎么会借了这么多银子的?
他们如今身死,会不会跟这借据有关?
有了户籍证明,找人倒是好说,郭铮当下便决定前往大梯镇一趟,离得也不远。
至于这里,僧人反正不会跑,其余的投宿者,郭铮记下了他们的身份信息和地址,若是后头有需要,好上门找人。
总算是能离开了,那别驾夫人冲郭铮狠狠的冷嗤了一声,带着下人们扬长而去。
徐茵茵也起身带着人离开,隐约听到那郭铮同捕快的对话。
捕快不无担心道:“郭捕头,那真是别驾夫人的话,定不会放过你的。”
郭铮语气淡淡:“无妨。”
徐茵茵不由回头望了一眼,笑了笑。
雨停了,下山的路却湿滑着,并不好走,得小心翼翼的行路才是。
这不,先他们一步离开的别驾夫人似乎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在斥骂随行下人。
正骂着呢,见下山来的徐茵茵一行,古氏心里暗暗着恼,这摔跤的糗态竟被人瞧见了!
这般想着,古氏难免对徐茵茵一行不顺眼起来,明明人家也没什么不妥,她却总觉得为首那姑娘似乎在笑话于她。
等到下了山,徐茵茵一行上了船离去,古氏不由吩咐一护卫道:“你先一步赶往香洲码头等着,看看这行人往哪儿落脚。”
她晕船,是以是走陆路来的,要快马去,或才能赶得上船。
那护卫领命,登即先骑马往香洲码头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