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是先回来的,带回了她查到的。
其实徐茵茵也不知道从哪方面查起好,所以便让柳如眉去查查承恩侯府和兵部侍郎府的姻亲关系,看看能不能提取出些有用的信息。
听柳如眉回禀完之后,徐茵茵顿时注意到了其中一点,承恩侯世子梁博的胞姐是邕王世子妃?
这事会不会是跟邕王有关系?
两家的姻亲关系网,她都不熟悉也不认识,确定在宜阳府也没有过交集的,唯有这邕王府,是有点干系的。
干系还不小呢。
当初若不是找了邬管事帮忙,只怕跟邕王的那位汪管事都闹得不可开交了。
邬管事出了手,汪管事无声无息的便离开了宜阳府,难免不会对此记恨在心的。
徐茵茵听说的邕王此人,也不是个大度的人。
圣上下了圣旨召她进京的事,天下皆知,邕王自然也知道,不好明面上做些什么出气,但使着小辈来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闹大了也不过是一句年轻人,年轻气盛,玩闹罢了。
徐茵茵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不然为何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打过照面那梁博上来就使人针对呢。
要是她娘关起门来画圈圈这事灵验,要不,让她娘骂邕王一个狠的出口气?
不然,她只是小小的县主,对方是堂堂亲王,明面上可出不了气的。
徐茵茵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孩子气了,但她来京城又不是为了跟谁斗来斗去的比计谋的,直接让对方倒霉得没精力找茬子,不是更好?省得费心思。
郭氏是傍晚时分回来的,他们一家本就是犯官家里抄家发卖出来的下人,一直就在京城,对京城熟。
京城各家姻亲错杂,这当下人的,也是有亲戚的。
恰巧,郭氏就有个远房表姐在陆府当差,干的虽然是洒扫的粗活,不在主子跟前露脸,但正是这样才好打听呢。
郭氏花了点银子请陆家角门的婆子帮忙递了话,表姐便出来见她来了,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拉着表姐叙旧,说起近来的境况。
表姐本是个话唠子,但今儿却没说几句话就要散,道今儿府里出了大事,她不好多待,万一惹了霉头被罚就不好了,跟她说过些日子再找她叙旧。
郭氏也是随口一问,表姐就提了一嘴,想来这事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隐秘。
“听说陆二公子下晌同人在琼华池玩冰嬉,不知怎么得就摔了个四脚朝天,肋骨断了好几根,尾椎骨也摔伤了,当场就痛晕过去动弹不得了,大夫赶去琼华池给医治了一番往府里送,可刚进了府门,抬轿的轿夫突然崴了脚,软轿一偏,陆二公子就从软轿里给一头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头磕在了石子上,磕了个头破血流!
陆二公子情形不太好,看样子怕是要在床上躺两三个月的了,陆大夫人发了火,把伺候的小厮和轿夫都给让人打了板子,眼下陆家还乱着呢。”
“至于承恩侯府,老奴就没认识的人了,到那边晃了一圈,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怕待久了人家起疑,便就回来了。”
徐茵茵听罢,脸色不由古怪起来。
她的娘诶,关起门来画圈圈也能灵验,背后骂人也倒霉!
无敌了!
过两天,让她娘好好骂一骂邕王试试。
……
定远侯府,大房院里,梁氏拉着试了新做的衣裳的女儿上下一通看,笑道:“娘的娇儿生得真是好看,过两日你表姐办的赏梅宴,你便穿这身衣裳去。”
郑玉娇原地转了一个圈,眉眼间满是自得,想到什么,不禁嘟囔道:“邕王府的赏梅宴自是热闹,但若是除夕宫宴,女儿也能去参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