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在带进京的妆匣子跟前转悠着,一旁,跟进来的张秀兰来回踱步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茵茵啊,要不咱称病不去?那可是王府啊,我听着就心里发麻,又知道对方肯定会为难你,且又正好是这个邕王府,万一那什么邕王想起了咱家不卖方子给他这事,两厢加在一起的要给你好看的,有个什么事,我跟你爹都进不来救你。”
徐茵茵忙宽她的心道:“娘你别担心,宴会上那么多人,对方也不敢做的太明显的,一切我都会好好应付的,真要是有个什么,柳姑娘且暗中跟着保护我的,不会有事的。”
张秀兰听着,却也不敢放心,哪有当娘的不担心孩子的,她想着要不悄咪咪的把那邕王世子妃骂一骂?
就小小的骂一骂,让她生个小病,操持宴会都没多少精力,自然就顾不上再做其他的什么事了。
但又怕掌握不了这个度,把人家骂得太惨,可就是罪过了。
说起来,张秀兰心里还嘀咕呢,本来觉得她这金手指没啥用得,可没想原来这金手指这么厉害,这骂谁谁倒霉,威力这么大,因果报应,不会最后都要反噬到她身上吧?
她可不想因此折了寿数,还想多活些年头,多陪陪闺女的。
这般想着,张秀兰也坐不住,回房里拜拜菩萨吧。
之前去陪着婆母还有方老太太和小姑她们去普宁寺的时候,她也跟着婆母一起请了尊菩萨回来没事就拜拜的。
这次上京,她也带着菩萨的。
拜拜好,拜拜去,跟菩萨说说,她可不是无缘无故就骂人,乱骂人的。
张秀兰是个心很软很善的人,纵然性子泼辣了些,好与人争强,可这都是没办法练出来的,上辈子两口子半道上选择白手起家,创业做生意,一开始那可是没少遭罪的,这性子要是不泼些,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遇到那狠辣的妇人,总不能都徐春山去骂吧。
这性子是被迫练出来的,可她心底里,却是善良柔软的,有流浪汉打店门前经过也会给人打包一份猪脚饭送给人吃,遇上没发工资手头紧来借钱的熟客也会二话不说的借——
总之,只要不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都是很好说话的。
所以吧,骂人是没少骂,但像这种骂人了能让人倒霉,这次还叫人家倒这么大霉的,她这心里头,还真是有些吓了一跳,不太得劲,总觉得是干了啥大坏事做了啥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