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轿上口吐芬芳各种大放厥词诸如“你敢对本公子不敬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云云的冯公子已经被朱成手脚利落的给绑成了粽子,顺便给拧了下来,一并丢到了两个小厮之间。
做完这一切,朱成马宽二人前行两步,朝着诊间里的徐茵茵抱拳跪下,“启禀县主,人已经绑起来了!”
县.县主?
县主?!
整个回春堂的人,不管是药童大夫还是一直旁观了全程的病人,都懵了。
被绑住的冯公子和两个小厮更是又懵又惊。
哪里来的县主?这农女是县主?那门子的县主?
李大柱两口子也是腿一软,县主?他们救了个县主?难怪这姑娘刚才不慌不乱呢,难怪难怪,哎哟,不管咋的,李大柱先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都是贵人,那冯公子可不敢再抢人了吧?
抬眼瞥见后头跟进来的儿子李二郎和弟弟李二柱,李大柱两口子也是惊了惊,想来是儿子他们早上去寻人正好跟来找县主的人给碰上了一路带他们过了的?不过儿这会儿正是事儿,倒是轮不上他们叙旧插话啥的,回去再慢慢说吧。
冯公子懵了一瞬后,回过神来,立马嚷起来,“什么县主?敢不敢报上名号来?敢冒充县主!告诉你!我伯父可是京里头的大人!哪个县主郡主的,那都是门清儿的!”
“放肆!我家县主乃圣上亲封的嘉成县主!尔敢对我家县主不敬!”朱成立马喝道,声音压过了冯公子,成功吓得他脸色大白,也惊住了回春堂众人。
嘉成县主!这就是嘉成县主?
他们镇上离京城也就一日多路,自然消息灵通,哪能不知道嘉成县主啊!
不但知道嘉成县主,还知道嘉成县主的爹年初救驾有功被封为了忠毅伯呢!
这不但是县主,还是伯府千金呢!随便哪个名头喊出来,那也是他们望之莫及的。
冯公子吓得脸色都白了,刚刚他还能嘴硬称对方是假冒县主,可这名号都喊出来了,哪能有假?
没想到没想到,这回踢到铁板了,对方竟是县主!他与之比起来,什么也算不上,别说他了,他伯父,哪怕诚意伯府,怕是在嘉成县主跟前都要客客气气的,他倒好,竟然要强买了嘉成县主——
幸好幸好,幸好还没成事的。
冯公子心里万分庆幸起来,赶紧赔礼道歉,又递了眼色让两个小厮将这事都给扛下来。
两个小厮嘴里发苦,也不得不跪行着上前,边扇耳光边告罪,什么有眼不识泰山,都是他们自作主张请县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的.
事还没做,只给了个银票罢了,想来嘉成县主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徐茵茵的确不会把他怎么样,说起来,到目前都是一件小事,她还能真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打杀了不成?那不是给她嘉成县主的名声抹黑嘛。
喊打喊杀是不至于,但冲撞县主,教训一下,总不过分吧?
于是乎,徐茵茵麻溜的下了吩咐,那小厮一号,踹他五脚,那小厮二号,打他十大板。
至于冯公子,冲撞县主,对县主不敬,本县主大人有大量,就赏他二十个耳光好了。
朱成亲自行刑,用了巧劲,二十耳光下去,冯公子那脸看着也就是红了些,但内里得有多疼,就只有冯公子自己知道了,保证养一个月都不消停的。
瞧,人直接给痛晕过去了。
但在场众人看着,只以为这是崩了面子故意装晕的,二十巴掌而已,能疼到哪儿去?
甚至众人心里都在暗暗叫好呢,这冯公子作威作福鼻孔看人惯了,终于有今日,叫别人给收拾了!看着就过瘾啊!
徐茵茵看在晕过去的冯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过了他,摆摆手,就同意让人带他回去了。
至于真的就这么完了?
那怎么可能,现在只是先把利息收一收罢了,等回京城的,她还会叫这冯公子知道知道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