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山进宫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告状。
但他可不会明晃晃的直接来告状,跟闺女见皇后娘娘那次不一样,他一个大男人,跟皇上告状像什么样?
且闺女说了,虽说皇上是靠山,但靠山也不能次次白给靠,不拿出诚意来,人家如何乐乐呵呵的给你靠?
就算一次两次看在情面上给你靠了,但这情面总有消磨殆尽的那一天,各取所需说起来不好听,但这才是不变的真理。
靠山山倒,说白了,要自己是自己的靠山才是最可靠的。
“回皇上,臣进宫来是替臣的女儿将一样东西呈献给皇上的。”
皇上一听嘉成又有东西要给他,顿时来了兴致,嘉成出手的东西,向来不会叫他失望的,“哦?是何物?”
徐春山拱手道:“回皇上,是这样的,臣的女儿一向最是怕热,这京里头的天气比宜阳府还要热上不少,偏偏冰也是极贵的,各府也有定量,超出了这个量,有银子都买不着。
而每日里,茶楼这几个铺子里冰盆摆得不少,一日下来,就不少的花费,府里就不得不减了量供铺子那边的生意,臣的女儿就琢磨着,要是冰块能随取随用,要多少有多少,还不用花那么昂贵的银钱就好了,这样,铺子里有冰用,她在家里也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皇上听到这里,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嘉成还是小女儿家,想法简单了些,冰块要是能要多少有多少还不花多少银子,那每年冬日里各冰窖花费那么多的人力跟物力来凿冰储存,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说着一顿,“不过,嘉成怕热?冰不够用的话,回头朕让人给忠毅伯府再多一份冰敬。”
徐春山忙谢过皇上厚爱,随即笑应道:“臣当时听了也是这般说她呢,可她还不服气,说要是用不着冬日里耗费人力物力来储存冰,那冰块自然就贵不起来了,臣听了也只当她异想天开并不往心里去。
月初她受不了热,便跟朋友一起往莲城的避暑庄子上避暑去了,不曾想,这趟出门,她也没放弃琢磨这事呢,臣也不知她那脑子是怎么长的,还真叫她琢磨出了制冰的法子来——”
“制冰的法子?”皇上听得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身子前倾,“什么法子?”
徐春山忙道:“臣进宫就是替她送这制冰的法子来给皇上的。”
说着,麻烦常公公使人去取他需要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