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急道:“相公有所不知!当时嘉成县主摔落了悬崖,被荷花镇辖下一户农户给救了,带去了镇上回春堂看大夫,可在回春堂里,却遇到了一个登徒浪子调戏,这登徒子还以五十两银票要强买了嘉成县主去,相公可知这登徒子是谁?”
冯大人不明所以,只当故事在听,也是来了兴致的评断起来,“荷花镇?还真是巧啊,是哪家的这般大的胆子?得罪了嘉成县主还能有得好?这下可真是倒霉了,好好的家业都要给他连累了,圣上对嘉成县主多看重,乔大人素来得皇上赞誉有加的,这次都受了殃及又是罚俸又是丢了差事呢。”
冯夫人胸口起伏跌宕,惊急得很,“相公!那登徒子便是斌儿啊!”
闻言,冯大人顿时愣住,无意识的喃喃:“怎么可能?”
见他到这时候还不相信自己的侄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冯夫人也是气极,“怎么不可能?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同相公你说起了,你这侄子仗着你,仗着我姐姐家,在荷花镇称王称霸的,强买良家妇女这事又不是头一回!嘉成县主生得一副好样貌,被他给瞧见了,就他那好美色的性子,哪里会放过?”
“听说县主当时重伤,无暇顾及,只命人些微教训了他一顿罢了,这厢回了京,缓过来,这口气哪里忍得住?已然在打算要收拾斌儿了呢!
若是叫县主查清楚斌儿是你的侄儿,一状告到皇上面前,丢了乌纱帽都是轻的!若是被满门抄斩,那可如何是好啊!”
冯夫人急得泪如雨下,“相公!趁现在县主还没有查到咱们头上来,还没有下定收拾斌儿的,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冯大人反应过来,想着自家那侄儿的德行,说不得还真能做得出来这种事的,毕竟,他又不知道那是县主。
现在怎么办?
要是县主报复——
只消一状告到皇上跟前,依皇上看重县主的程度,撸了他的官又有何难,更甚的,惹了皇上震怒,将冯家都给抄家查办,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只这么一想,冯大人就慌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一步步的走到了这个位置上,他还年轻,不是没有可能再进一步的,还有两个儿子,学识都不错科举出仕是早晚的事,若是因此受了牵连不能科举,那可真是天大的事了。
“咱们该怎么做?”冯大人急得不行,“这消息你是从何处听说的?咱们这就去拜见县主,跟县主请罪吧?”
冯夫人道:“光请罪有何诚意?难道县主只想看咱们请罪?不拿出诚意来,县主如何会见咱们?”
“什么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