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是很不少的,他们又不去登丰楼这样的地方,寻常一家饭馆子,安排上两桌,来上几个好菜花生米,喝几坛烧酒,这银子完全足够的。
这家饭馆在外城,就是一家平民小饭馆,大堂坐了,喝酒划拳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自在得很。
京里好些人家的护院家丁的不当值想要出来喝酒聚一聚的,一般都会选这里,菜的味道好,酒也够劲。
这不,朱成他们一行刚进去,就遇上了熟人,正是郑家的几个护院,另外几个不认识,但有郑家的护院一介绍,便知道了,那几个有两个是侍郎府的当差的,还有两个是常山伯府的当差的。
有郑家的护院做中,一番介绍,对面知道朱成他们是忠毅伯府的人,也是热络交结,桌子都挨着坐了,酒也不分你我的,大家一起喝酒划拳的,一时间,气氛良好。
就是个午饭的事儿,人多酒一喝,便折腾到半下午去了。
朱成和马宽酒量算不错的,但划拳输得多,喝了不少的酒,最后也都醉熏熏起来。
各自结了账,朱成马宽二人是被同行的两个没喝醉的兄弟给背着走的,其他人跟上,也是踉踉跄跄的说话舌头都捋不直的。
说是放一日假,但都醉成这样了,内城门也要关了,也用不着再上哪儿玩去了,直接回去睡觉醒酒吧,若不然,明儿可起不来当值。
一行回了内城,天就渐黑起来,大街上都点上了灯笼,照得过路人身上都是橘黄的光。
走过一条长街,刚行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里,同行的两个护院酒劲上头了,趴一旁就狂吐了起来。
其他人都腿软走不上道,便都停下来歇歇,反正已经进了内城,离宵禁还有一会儿的。
见大家的都醉成这个样子,两个没喝醉的商量一番,一人留下来守着他们,另一个先行回去,找几个下了值的兄弟来帮把手,顺便借辆府里的车来给醉的走不动道的拉回去。
那人刚走没一会儿,巷子码头便进来六七个人,远瞧着没什么问题,好像就是路过,步履匆匆要赶着回家的普通人。
到走近了,突然,只觉得寒光晃眼,醉的眼前全是影子的朱成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被晃到了的眼睛,但听到那刀鸣声,刻在血脉里的熟悉感,让他几乎不用思考的,就握上了腰间佩戴着的宝剑。
倒在墙角歪着的一个护院冷不丁被过去的踩到了脚脖子,痛的发出杀猪叫,嘴里骂骂咧咧起来,“那个王八羔子踩到老子的肚子啦?痛死老子了!”
肚子?
那人瞥了一眼,见这人醉得怕是爹娘都不认识了,不由摇摇头,不予理会,越过他继续往前,同几名同伴一起朝那边的朱成二人靠近。
这两人也醉了,真是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边,想要他们杀了这两人呢!
几人迅速将朱成马宽二人围了起来,手中的刀齐齐举起,下一瞬便要将二人乱刀砍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落刀的档口,朱成和马宽二人来自身体本能的敏锐,拔剑格挡。
顿时,本来想的美好的乱刀砍死没能成行,双方缠斗在了一起。
七个大汉对两个醉汉,醉汉身手不凡,但因着醉了,脚步有些虚浮,倒也没能占得上风,反而先后各挨了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