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又问:“那么是谁放的箭。”
“我也查了,是一个两天前才从军的小卒。”
“人呢?”
“战死了。”
任宣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都尉皱着眉,一脸疑惑地说道:“右贤王攻取鸡鹿塞后,我曾派人过去责问其背信弃义。可那右贤王却说是我们这里挑起事端,还说前几日有人看见度辽将军范明友巡视长城,准备进攻他们。”
“也许是看错了吧。”任宣有些心虚,转过脸看向门外。
“我也是这么想,度辽将军来朔方我怎么不知道。可匈奴人说那些人曾在西域见过度辽将军,不会认错的。”
任宣不敢搭腔,心里也埋怨范友明,好好的待在屋里不行吗,非要去爬什么长城,现在可就说不清了。他岔开话题,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先凑些粮食给他们。”
都尉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有多余的粮食?”
任宣讪讪道:“想想办法嘛。”
“现在秋粮还没有收上来,百姓家中并无余粮。再说,也不能要什么就给什么吧。没有朝廷指令,我等不可擅自决断,边关无小事。”
“那如何是好。”任宣低着头,咳声叹气。
都尉与这个新上任的太守交往不多,瞧着他萎靡的模样,脸上浮出轻蔑的神情。
任宣只顾想着心事,并没有察觉都尉的表情。他踌躇再三,无力地说道:“我们还是要做好应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