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哭道:“我也是好人家出来的,并不嫌贫,还有儿子在家中。你们怎能要我去做小妾呢。”
江媪心中亦是不忍,兀自抹泪。
江翁道:“川儿死了,家里没了顶梁柱。你也看到,没有秦家接济,日子是没法过的。若你嫁到秦家,我们与孙儿尚有活路,不然一家四口早晚冻饿而死。我们老了,并无念想,只是孙子可怜。”说罢老泪纵横。
窦氏搂过儿子,呜咽道:“我放心不下你们二老和大郎。”
江媪亦哭道:“川儿已经死了,我们也老了,唯一的念想就将孙子养大。”窦氏听了更加伤心,抱着儿子不住流泪。
江翁道:“秦庄主为人仁德,你也是知道的。你嫁过去,有个好的去处,我们两个老人和孙儿也有个好的依靠。”窦氏不语,只是啼哭。
江翁估摸窦氏应允了,心里倒是盼着秦奋过来说话。
过了几日,天也放晴了,秦奋过来问话。江翁道:“秦家须央了媒婆提亲,明媒正娶,一应礼仪不可以少。”
秦奋听到江家松口了,飞也似的跑回去告诉秦简。
秦简大喜,他只要娶到窦氏,百般条件都可应诺,忙不迭道:“这是自然的。她嫁到我家也就是夫人,起居饮食与大夫人一样。”
次日,秦奋便与媒婆上门提亲,几天后又送去丰厚聘礼,商议择吉日成婚。
吉日,秦简新郎装束,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将窦氏接回秦家庄园。
秦家大院张灯结彩、宾朋满座,秦简与窦氏在众人欢声在行了交拜礼、对席礼。有使女捧来清水和帛巾,新郎秦简将帛巾浸水擦拭脸和手,又将帛巾涤净为新妇窦氏擦手、净面,是为沃盥礼,寓意一对新人以纯净之心开始新的生活。
众人闹哄哄大声喝彩,秦简兴奋得腿一软差点跌倒,亏得秦奋抢上一步扶住。他整了下衣冠,笑着招呼宾客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