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叔轻蔑地说道:“她脱不了干系。”
淳于几看出他对秦小夫人有怨恨,与其华交换一下眼色,问道:“你觉得庄园里还有谁会害秦庄主。”
谭叔道:“庄主平日待人并不刻薄,仆人因怨生恨而报复的可能性不大。”
其华疑惑道:“秦小夫人为何要谋害亲夫。若说觊觎家财,若云也是有嫌疑的。”
谭叔踌躇片刻,道:“其中隐情,你们并不知晓。”便一五一十说出了秦简与窦氏的往事。
其华恍然大悟:“如此说来,秦小夫人是怨恨秦庄主的。秦庄主被谋杀,若云被押监,可谓一举两得。这样的话,秦简的万贯家财尽归她们母子了。”
谭叔点点头。
淳于几听到县令说过秦小夫人并无作案的时间,便说道:“不过,从当下的情形来看,秦小夫人很可能是幕后指使者。这样的话,盯着她也没用,很难从她那里找到证据。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线索可以查找凶手。”
其华面露难色:“无凭无据,从何查起啊。”
淳于几目光转向谭叔。谭叔从衣袖中抽出一条白丝巾递来,他接过仔细端详,少顷,惊讶地抬起头问道:“这条冰纨是从哪里得到的。”
谭叔道:“在庄主的卧室门口。那天一早使女发现庄主躺在榻上已无气息,就大声呼救,我是第一个赶到的。那使女已经吓得瘫软,后来赶来的秦小夫人也吓得直哆嗦。我命家仆去县衙报案,在等候的时候,发现了这条冰纨,是被门框挂住的。庄主屋里不曾有过这种冰纨,秦家的女眷也没有人使用,这应该是凶手遗落之物。”
淳于几道:“我也有一条这种冰纨。”说罢从药函里取出一条冰纨递给谭叔。
谭叔仔细比较了一番,道:“这两条冰纨质地相同,经纬一致,应是同一间织室所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淳于几道:“是从若云的棺木里取出的。”
谭叔思忖一会,道:“若云入殓时陪葬了不少她平日所用之物。不过这冰纨从未见她用过,怎么会在棺木里,确是蹊跷。”
淳于几道:“会不会也是凶手遗落的。别人以为是若云的遗物,就放入了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