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入定,调整状态,然后轻轻加点。修行便是如此轻松写意,简单自然。
这次的他决定将所有的点数全都加在体质上。
耳边微风轻轻吹拂,恍若母亲的手在抚摸着自己,他原本略微鼓胀的身体再度回缩了一点,又恢复到往昔的翩翩美少年。
“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上路吧。”正在说话间,前方的官道上,一阵女子孩童的哭泣声传来。
欧阳汐向前看去,一队衣着破烂的人群,正慢慢地沿着路途,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来。
队伍一共十多人,其中三个女子,两个孩童,其余都是老人。
他们身上衣着脏兮兮,破破烂烂,被撕扯成一片片挂在身上,宛如破布。
“章明恪,你可知这是什么情况?”欧阳汐沉声问道。
“这……可能是不堪苛捐杂税而逃亡的灾民。”章明恪想了想,低声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着欧阳汐,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欧阳汐的脸色相当平静。
“他们身上怎么还有这么严重的伤?”
欧阳汐注意到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受伤的痕迹,有的甚至已经发炎化脓了。
“可能是抗税的时候……留下的。”章明恪越说越没底气。
汉南道与苍华道作为大骊最富庶的地区,征税额度自然也就越多。
但世家门阀们想方设法地漏税、偷税,那么这庞大的税款自然就落到了平民百姓的头上,他们怎么能不反抗,怎么能不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