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分为许多步骤,分别是起鼓、开坛、寻魂、追魂、起竹、沐浴、游十殿、引魂、叫门、安魂。其中步骤繁多,极其耗费元神和体力。
经过一下午的忙碌,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解家主终于渐渐醒转过来,房内众人见状,皆蜂拥到床边,二女更是眼泪汪汪。
陈望见状也不打扰他们一家团聚,而是单独把唐夫人叫过来,叮嘱道:“解家主久病初愈,不要太长时间的去打扰他,应当让他多休息,其次由于他长期遭受邪祟侵扰,身体内阳气虚衰,而且邪祟留下的阴气并未完全清理干净,我这有秘咒一封,您拿去,然后寻一些新艾叶,给解家主洗澡时擦拭身体,并且洗澡前先念一遍秘咒。如此,不出一个月,解家主定能完全痊愈。”
唐夫人打开秘咒,只见上书:四大开朗,天地为常,玄水澡秽,辟除不祥,双皇守门,七真卫房,灵津灌练,万气混康,内外利贞,保兹黄裳。看完之后,唐夫人又是对陈望一阵感激。
当晚,解府设宴,款待陈望,盛大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各种盛景,按下不表。
次日,陈望拜别解家众人,本想回家看看,但一看时间已是早上八点,今天又是周一,学校还有课,便打了个车,急匆匆的赶往学校。
一进教室,见老师正在上课,陈望便悄悄的从后门溜进去,竟是无人发现。其实陈望本身在学校并不算出众,长相平平,身世平平,成绩也平平,这种状态下,自是没有多少人关注。
回到座位上,他的同桌刘胖子赶忙凑过来问道:“你这两天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去你房子上也没人,你不会是让哪个美女给包养了吧?”
“去去去,你才被包养了,以哥的条件,要包养也是哥包养别人。”
刘胖子撞了陈望胸口一拳,不屑道:“你可劲儿吹吧,兄弟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条件,我宁可相信太阳西升东落,也不会相信你这鬼话。”
陈望一听,顿时不服了,掏出怀里的几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刘胖子手上:“喏,自己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天陈爷就给你开开眼,等会儿下课了,陈爷带你下馆子。”
刘胖子看着这一摞摞的钞票,眼睛都直了,竟惊呼了出来,这呼声之大,不仅同学们,连台上的老师也听到了,看见他们二人窃窃私语就不说了,竟然公然在课堂上一惊一乍,扰乱课堂秩序,生气的敲了敲黑板。随后的结果,自是不言而喻,两个人被请出了教室,在走廊上罚站。
“都是你,一惊一乍的,这下好了,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请出来了。”
刘胖子一脸委屈的解释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哥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现金,用惊呼之声以表对大神的膜拜之情,何错之有?”
说话间,胖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看着陈望身后。
陈望还以为刘胖子又在逗他,笑骂道:“又给我装是吧?我都已经被请出来了,你不会说校长来了吧?”刘胖子痴痴的问道:“老陈,你相信这世上有仙女吗?”
随即,不等陈望回答,便又说道:“这仙女怎么朝着我直直走来了?你快打我一拳,让我知道我没有做梦。”
陈望见状,好奇的顺着胖子的目光向自己身后看去,只见一位绝世女子向自己款款走来,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脸上画着淡淡的妆,正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可定睛一看,分明是解家大小姐,旁边紧跟着解一。
这也不能怪陈望,他那天去解家时,解楠和方叔本就打扮得比较神秘,而且夜色笼罩下也看不真切,等第二天更是从早忙到晚,再加上解楠因为父亲的事忙前忙后,显得比较憔悴,更是没仔细去观察。但是今日重见,却发现这解家大小姐竟是如此美丽。
虽然解家的事已经解决了,不知这解家姐弟又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但还是愿意借这机会打趣一下刘胖子。“胖子,你没有做梦,仙女姐姐确实朝我们走过来了,但是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我的。”刘胖子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吹牛不打草稿,这仙女姐姐要是来找你的,我就吃……”还未等刘胖子说完,解楠已经走到陈望面前,对陈望说道:“陈先生,怎么在罚站啊?不会是被老师赶出来了吧?”说完便哈哈的笑起来了。而我们的刘胖子,这时嘴巴张的大大的,仿佛能吞下去一个鸡蛋,随即咽了咽口水,把自己没说出来的“翔”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陈望转过头问道:“刘胖子,你刚说要吃什么来着?”刘胖子讪讪一笑,背过头去,“没说吃啥啊,你可能耳朵不好,听错了。”
陈望看到刘胖子的窘样,也不再打趣他,不以为然地对解楠说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赶呢?应当说请,我这是被请出来,为了保卫我的同学,也为了给他们一个良好且不被打扰的环境,我容易吗?”接着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自己扛下了所有。”
不过像陈望这种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学生,通常都会练就一副厚脸皮,否则凭借着自身并不出众的本事,就算到了社会上,也迟早会被磨出一番厚脸皮,而陈望作为一个以摆摊测字为生的“江湖术士”,更是如此,不然早就饿死街头了。
解楠见陈望这么说,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自己没事儿,但却苦了眼前这对单身狗了,作为两个母胎lo的当代大学生,看到这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二人顿时心跳加速,一时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若木鸡。
好在解楠也是发现了二人的不对劲,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对眼前两位杀伤力有点强了,便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开玩笑了,陈望,我来找你有正事,你等会儿下课有事儿吗?没事儿就请你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
一旁的陈望也是自知方才有些失礼,挠挠头,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好奇的问道:“你家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半天没说话的解一突然开口:“织田雄日死了,就是那个让家父生病的始作俑者。”
听完这句话的一瞬间,陈望呆立当场,他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谁知道不但没完,这迷雾仿佛更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