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脸色阴沉一片。
丫鬟冬青回来时正值傍晚时分,府内早已没有宾客,只有丫鬟小厮们在收拾庭院,走进厅堂,一眼就看到守灵的林非晚。
看了看四下无人,冬青掏出几个小包裹。
“小姐,张统领那已经叮嘱妥了,这是您要的药和银针,大夫说这些药材都有毒,您可要小心。”
“嗯,你做得很好。”
林非晚从手下褪下一个镯子戴到她手上,“这是赏你的,跟着本小姐,不会亏待你们。”
“奴婢谢小姐赏。”
冬青没有推辞,她接下才是忠心的表现。
林非晚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前就发现冬青是个机灵的,果然不错。
深夜时分,她借着休息的功夫换了身衣服跃出侯府,直奔郊外驻地。
此时的议事厅内,张统领与诸近卫围桌而坐,茶水已饮了数壶,众人脸上都有些不耐。
“统领可知大小姐叫我们是为何事?”
“不知,我出去看看。”
张翰浓眉深蹙,拿起佩刀就要往外走,突然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林非晚拎着一条活鱼走进来。
他一个眼色,众人连忙起身施礼,“属下等见过大小姐。”
“诸位免礼。”
林非晚挑了挑灯芯,拿出匕首在鱼身上划出一小道伤口。
“神医沈翊给父亲解了毒,可后来父亲又毒发暴毙,我请了大夫查验,发现他后来中的是见血封喉之毒。”
说着,她提起面前茶壶,将水浇到鱼伤口上,鱼蹦跶几下就彻底蔫了下去。
“此毒无色无味,饮下后半个时辰才发作,但若是沾到伤口,片刻就会毒发,父亲是伤口染毒,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给他下毒的,你们猜会是谁。”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曹建暴怒起身:“大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们中有人害了侯爷不成?”
其余人一听都不高兴了。
“我们两代人都是林家的私兵,忠心日月可鉴,大小姐这话说出来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还是说大小姐怕掌控不了我们,才特意寻个借口夺权,要杀要剐你给句痛快话,我曹建宁死也不受这鸟气!”
张翰冷脸一拍桌子:“都住口!”
“啪”的一声,茶盏蹦出半尺高,吵吵的近卫们立马噤声,攥紧拳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张翰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捂着胸口踉跄几步,白日里丫鬟冬青交代的事,他只是碍于身份才照做,如今他不得不起疑了。
很快,其他人也觉察到身体异样,一个个捂着心口趴在桌上。
林非晚把玩着匕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众人。
突然,杏眸微眯,银光闪过,只听“啊”一声惨叫。
众人闻声看过去,就见曹建的右手被匕首钉在桌上,一枚黑色药丸从他手心里滚了出来。
林非晚拾起药丸放到鼻下一闻,“不错,正是见血封喉的解药。”
张翰气得咬牙:“曹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侯爷待你如父,你竟然……”
“待我如父?”
曹建突然拔出匕首,看着他笑得癫狂。
“待我如父他次次让我打头阵,害我伤了根本,这辈子都不能……,要不是他,我早就把她娶回家了,就是因为侯爷,她宁愿……噗!”
话说一半,曹建突然倒了下去。
“曹建,曹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