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谣赌赢了,她没死,只是原本断了的肋骨处又多了一个匕首戳的窟窿。
身上缠绕着白布,木乃伊似的躺在被褥里,包的严严实实,她盯着上方的帷幔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瞳孔一缩,“该死,我竟忘了这事!”
庆秋和予她的信件还在衣裳里塞着!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云谣顾不得胸口疼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翻身下地,脱下来的衣裳挂在屏风之上,带着斑斑血迹,云谣顺利在衣襟内侧找到了那封信,连忙将它塞进瓷枕里,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为“救”谢瑾受伤的,谢瑾无论如何都会过来看望她,如今谢瑾还未出现,她不可掉以轻心。
果然在她刚将书信藏好,谢瑾便推门而入。
云谣连忙撑起来给谢瑾行礼,却被谢瑾按了回去,语气强硬,“不必,”
末了,还给她掩上被子,忽然道:“你怎么会出现在京郊驿站,明明身上带伤。”
“妾身……咳——”云谣剧烈咳嗽,其中不乏因为紧张的缘故。
谢瑾不疾不徐的给她顺气,稍后说出的话却令她心头一跳。
他道:“本王发现你妆奁里的首饰几乎全不见了。”
“咳咳咳——”云谣咳的更厉害了。
谢瑾的手从她光洁的背移动到细嫩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如一条攀附上脖颈的蛇,“这是怎么回事?”
云谣抖了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确信如果她没有给出一个令谢瑾信服的理由,这首手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立马捏断她美丽的脖子。
“王爷,妾身瞒了你!妾身私自前往京郊为了送母亲离开。”
“母亲?”
冷汗浸湿了额角,云谣战战兢兢道:“妾身被母亲卖到青楼,幸得王爷相救才有了今日,妾身心里对王爷无限感激,盼望着在王爷身边侍奉一辈子,前些日子妾身的母亲忽然出现要妾身给她筹五百金,否则便要来王府闹。”
云谣恰到好处的流下两滴泪,“此事若是闹大,妾身便无法待在王爷身边。”
其实是怕闹大了被这斯嫌麻烦shā • rén灭口。
她抽噎道:“……妾身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暗暗筹金送给母亲,令她从京郊码头离开,却没想偶遇王爷与郡主。”
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柔弱的模样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