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几年再次梦见,梦里除了男子还多了看不清脸的幼儿,摇摇晃晃的向她跑来,她满心欢喜的伸手去接,还未触到,便突然醒了。
原地迷茫了一阵,脑子逐渐清明,神清气爽的抻了个懒腰,刚刚刚的白日梦便消散的一点也记不得了。
三年过去了,云谣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见,谢瑾从一开始慌张到愤怒,整个人也更加阴晴不定了,唯独面对谢桑时才有几分好脸色。
谢桑早慧,才三岁便已经能有模有样的拿着毛笔写字了,他很乖巧,不怎么贪玩,最多在院子里荡秋千,安静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总归不是他跑了的娘亲,想到云谣,谢瑾说不清是怨还是恨,三年间他几乎夜夜都宿在云湘馆,睡在那一方曾经睡着云谣的塌上,恨的全身骨头都在疼。
前来禀告的侍卫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是颜曦在大厅候着等他,再过不到半月便是中秋,都说中秋是阖家团圆的节日,颜曦此番前来是邀他一同过中秋。
谢桑生的招人疼,只是性子沉静,不大活泼,与她一直没有表现的太热络。
合规自己以后将是他的嫡母,早早培养母子感情也是好的,因此便想着在中秋佳节同他们一起过。
谢瑾自然没有异议,转身迈步准备往军中去,身后的颜曦喊住了他。
“瑾哥……”
“怎么了”
谢瑾不明就里的回头,颜曦犹豫道“你有没有察觉到我今天有所不同”
“不同,在本王眼里,你从来都是最美的,好了,本王得去军中一趟。”
说罢,径直走向门外的枣红色大马儿,翻身上马,朝军中方向而去。
小桃不平道“王爷是不是有眼疾啊,明明郡主你今日为他梳了新的发髻,穿了月白色的衣裙,打扮的同往日天差地别,王爷怎么就看不见。”
“小桃,莫说了。”
颜曦望着谢瑾策马离去的背景,嗫嚅了半天,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却不知待他离开没多久,禹王派来的刺客就袭击了宁王府。
禹王自从发现真面目暴露后便不再伪装,这三年谢瑾势力逐渐壮大,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地位。
决定对谢桑下手,给谢瑾致命一击。
谁知,颜曦居然也在宁王府,还带了一干侍卫,派来的死士刺客自然没有得逞,却在自杀前朝谢桑飞了一根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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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策马到了军中,正准备下马,飞来一只信鸽稳稳的落下他肩头,取下信鸽脚上拴着的小竹筒,眼睛倏然睁大,低低笑出了声,三年了,终于被他寻到了。
磨着后槽牙,下令道∶“弄影,即刻启程去云贵之地。”
弄影去准备马匹的功夫,一人从宁王府方向慌慌张张跑来,“王爷,王爷不好了。”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
“方才有刺客突袭宁王府,小世子中毒了。”
谢瑾用力一夹马腹,马儿疾驰,奔向宁王府,因颜曦在的缘故,谢桑仅仅是中了毒,可这也够呛。
御医诊治后道“此毒虽不致命,却是难解,尤其当中一味药引难寻。”
“什么难寻的药引”
“世子生母的血。”
谁都知道这小世子的生母刚一生下小世子便被十金打发了,这会儿去哪里寻。
御医冷汗津津,他当御医这么些年最怕遇到这种情况,这些皇孙贵胄的遇到诊治不好的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迁怒他们,他们招谁惹谁了
谁知,谢瑾却是一哂,阴恻恻道“生母的血,那便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