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新来的教书先生同村里的豆花西施在一起了,进展之快,不日便要成亲了。
谁也不知道教书先生哪里来的银钱,给豆花西施置办了一身漂亮的凤冠霞帔。
变故发生在他们成亲的三日后,忽然一群黑衣人夜袭了教书先生家,那群黑衣人有备而来,教书先生保护了豆花西施,自己也没讨到好,被捅了两刀,一刀在肩头,一刀在腹部。
——以下男主第一人称——
一年后,宁王府。
距离蜀地的那场遇刺已经过去一年了,我身体恢复的很好,身上除了两疤痕外,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
只是夜里每每想起云谣那日哭的伤心的表情,都会惊醒,伸手一触发现人在身侧没有离开,才松下气来。
云谣早就恢复记忆了,在弄影将我接回王府的那一日,她也跟着回到了王府,据弄影说,在我经过御医诊治,确保没有生命危险后,她神色凝重看了我许久。
弄影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亦或是一直以为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没想到却是王爷,所以有些怔忪。
我醒来后过了大半个月,她不小心暴露早就恢复记忆的事实,同我说,其实她那时候是在考虑要不要离开。
我当即慌了,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同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直到她开口,因为看我太可怜,早就绝了这念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也只是稍稍,我还是怕她走,怕她一声不吭的抛下我走了,毕竟过去我做的事太混蛋,万死难辞其咎。
云谣说她是看我太可怜所以才留下,那么是不是只要我的伤不好,她便能一直可怜我从而不离开
于是夜间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解开伤口,将上头的药刮掉,用匕首刮药的时候难免力度掌握不好,又在旧伤口上叠了新伤口。
御医来替我换药的时候难免嘟囔,“这伤口这么不见好,反倒有扩大的趋势。”
御医这么一多嘴,惹了云谣怀疑,一日夜里我再一次扯开伤口准备对自己下手,被云谣捉个正着,眯着眼睛盯着我,“我说这伤口怎么一直都不好呢,原来是你呀。”
我连忙解释,“没有,不是,”但一切解释在证据面前都显得非常苍白,像是无力的狡辩。
我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对不起,我怕你离开,对不起。”
云谣讨厌我也是应该,我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感到羞愧。
云谣滚进我怀里,小心翼翼的避开我的伤口,碰了碰我的唇,道“谢瑾,忘了告诉你,失忆的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她靠着我,叹了口气,慢吞吞说道∶“你也别老干这么吓人的事,搁在我们那个时代,你这种会被当成情绪不稳定的病娇关起来的。”
然后将被子盖过头,同我说“好了,合眼睡觉,明天还要给咱们儿子辅导功课,顶了个黑眼圈还得了。”
我什么都听不见,满脑子只有她说的“我有点喜欢上你了,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惶恐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
又过了半年,我的伤彻底好了,这半年发生了许多事,半年前派来刺杀我的刺客查出来是禹王的手下,父皇大怒,他最恨手足相残,即刻将禹王发配了。
颜曦不知怎么的和庆秋和走在了一起,两人成亲时还给宁王府发了请帖,想到过去云谣给庆秋和写了几百封情书,我就有些吃醋,故意将请帖塞在床底下,不让她发现。
结果还是被她打扫卫生的时候给看到了,当即就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我,看得我心慌。
“谢瑾,你又骗我,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会骗我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忘记给你了……”
云谣不想听我说话,抱着笤帚往外走去了,我彻底慌了,赶紧追上去,差点把门槛给绊倒,却也顾不得,云谣噗嗤一笑,“你以为我要走啊?我只是去放笤帚,你鞋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