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敢胡说呀!李管事,我是真的看到了,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搜搜……”
唐峭正在平复呼吸,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微微一惊。
她只是前来赴宴的客人,要是被管事发现她大半夜偷偷潜入家主的酒窖,只怕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专门针对她的沈漆灯……
唐峭略一思索,当即决定打晕这两个人。她抬手结阵,藤蔓还未飞出,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按住了她。
唐峭眼睫一动,看向身侧。
“嘘。”
沈漆灯将手指抵在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微一矮身,从桌案下钻了出去。
李管事和另一名仆从听到动静,顿时厉声喝道:“什么人?!”
黑黝黝的酒窖里突然亮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二人神色惊疑,看到面容昳丽的黑衣少年正懒懒地站在他们面前。
李管事脱口而出:“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沈漆灯一脸不耐烦:“我过来拿两坛酒,有问题么?”
“没问题没问题,您拿当然没问题……”李管事立即赔笑,姿态谦卑。
另一名仆从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可是,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话音未落,沈漆灯已经凉凉地看了过来。
仆从心头一颤,话音戛然而止。
沈漆灯似笑非笑:“什么人?”
“……没有人、没有人。”仆从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是我看错了,请公子宽恕……”
沈漆灯收回视线,余光扫过桌案下的阴影。
李管事见他不出声了,转身踢了仆从一脚,怒斥道:“叫你不长眼,扰了公子的雅兴!还不快跟我出去!”
“……是、是!”
仆从连连躬身,在李管事的提领下,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酒窖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唐峭从桌案底下走出来,脚步悄无声息。
沈漆灯侧身看向她,正要开口,唐峭突然伸手一拳,狠狠打在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