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你们学校,本来想直接还你钱的,但你同学说你发烧了。呃,你好点儿了么?”
欧阳轩想上前去摸摸免免的额头,探一□□温,就像大家经常对发烧的病人做的那样,但刚往前迈出去半步,他又犹犹豫豫地停下了脚步。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密闭的小空间里,他反倒觉得这小丫头跟他的距离远了很多,好像接近她是一种冒犯。
于是欧阳轩像个钢筋似的停在了原地,只能干巴巴地问话:“还烧么?”
免免此刻自己病得晕晕乎乎,哪有余力关注欧阳轩奇怪的举动。
“应该是还在烧。”她有气无力地说,“感觉比早上还要晕一点……”
她说着,就拿过了之前谢旋放在床头柜上的温度计,再次塞进腋下量了起来。欧阳轩这才意识到免免没穿外衣,穿的是秋冬季节大家贴身穿的薄棉毛衫。
他刚才一直没怎么仔细看免免,这会儿一看,这种贴身的衣服总是能把少女的曲线勾勒得……
勾勒得……
“你量好了告诉我!”
欧阳轩甩下这句话,扭头推开免免的房门大步跑了,出去了还不忘“啪”地把门严丝合缝地关上。
免免半躺在床上,夹着温度计,她脑袋里的那团棉花始终挥之不去,现在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说话做事,就仿佛她的脑袋里只剩下一根直愣愣的神经,机械性地指挥她身体的每一个零件按规矩做事。其余的思考和观察能力,都为了节约能量而省去了。
所以免免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有什么不对,换作往日,她怎么可能只穿着贴身衣服面对客人,只是这会儿她全然忘记了这些礼仪。
欧阳轩心中的暗潮涌动她自然也丝毫不知晓,更没有精力去追究这个人的言行举动,她现在直愣愣的脑袋瓜里只记住了那个人临走前说的“量好了告诉我”。
于是等三分钟后,温度计显示在了度时,免免乖乖地叫道:“量好了。”
她发烧气弱,用尽了气力也没法发出太大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声音很大了,实际上跟小猫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