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窗台前踱步走了走,满脸感慨道,“南昀啊,你要知道,咱们已经过得很好了。”
“现在百姓还是过得很难,我曾想考取功名,于是,幼时日夜不辍,闻鸡起舞,本想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做主,帮他们富裕,可惜遇到太多事,有些茫然无措。没身份背景,想做点好事也不成,会被人无缘无故整治。”
“阴差阳错,又卷入了这身世的是是非非。”
“经历太多,越发明白,南昀啊,学武学文,是救不了世间疾苦。”
“佛教说众生皆苦,我是不信的,我只信我自己,唯有自渡。”
“若认了回去,不就是个私生子名头,难听一点,名声扫地,又不会少一块肉。即便这般代价,也该是我承受的,这可比无处申冤的人强太多了。”
“子不言母丑,儿不嫌家贫,是为人子的孝道。”
“或许亲爹也不在意我,可我若认了,总归有了皇家当靠山,能为这世间,多荡平一分晦暗,做一些我想做的。”
“我本不该期待入宫的,现下就顺其自然吧,舍我一人声名,若能为亲爹,多尽几分为人子本分,为民多尽一点力,也是极好的,值了。”
南昀和北渊听得心里酸涩,南昀语气十分激动,“少爷,您已经做得够多了,自打您做了这苏杭首富,善事不断,造桥铺路、施粥放饭,大家伙日子都好过了,谁不曾夸赞您仁善之举。”
北渊也说道,“您何苦如此,认回去就名声尽毁了,还要整日受人嘲讽,您过了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有了平稳日子了,又要开始了。”
“无妨!”子瑞面色平淡,“反正我从来不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