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了,不要乱扑腾。”子瑞轻声叮嘱着,小白年岁还小,连翅膀都没硬了,只能扑腾两下翅膀,不像大白飞行技能点娴熟,来去自如。
想起如今在闹市,小白万一丢了,也是个麻烦,“看来以后要给你做个专属铭牌了。”
子瑞刚准备扯下自己腰间的皇子玉珏,又想起此前阿玛曾送过他一块玉佩的。
于是就先将荷包里的那块赤玉镶金佩取出,挂在小白的脖子上,临时充当小白的铭牌!
北渊见此,笑得挠头夸赞,“少爷,您还别说,小白有了铭牌,更好看了!不愧是您养得海东青!就是不一样!”
小白身侧两个小翅膀耷拉开,啾啾的叫了两声,似是很满意北渊吹得彩虹屁。
“你啊...”子瑞刚准备打趣,就听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咦?前面居然是六哥?”温和清朗的嗓音响起,子瑞抬头一看,就见身后的书画摊前,六阿哥和八阿哥正站在那儿。
子瑞慢吞吞转身,看看这两个人,点点头,语气随和的打招呼,“七弟、九弟。”除了这个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又不熟,索性就站在俩人身边。
“六哥是来逛街的?”八阿哥永璇被迫排成九阿哥了。此刻一脸笑容,如若春风般轻柔和煦。
子瑞继续一言不发的点头,心里却有些奇怪,莫不是这排行第八的阿哥脾气都是一样的?听说当年康熙帝以前的八阿哥,也是缝人三分笑的主儿。
六阿哥永瑢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小白脖子上,瞳孔霎时紧缩,脸上却愣是没什么表情。
那只小白脖颈羽毛上的玉佩......
“四哥,四哥?”永璇奇怪的推了推永瑢,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永瑢猛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个永瑞呢?”
“走了啊。”永璇笑着翻了翻面前的画,“哎,四哥,我今儿个才发现,咱这宸郡王先前在弘历跟前很乖巧,我还以为是个能言善辩,柔和温克的性子,今日一见才知不然,沉默寡言,端稳持重,倒是跟你挺像的,都是对外人冷淡,话不多的主儿。”
永瑢瞪了永璇一眼,孙子像他咋地了,这不是正常的吗?掩下心里的骄傲,拉着他往偏僻的地方走,“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
“哎!你们还买不买画了?!”摊主见挡在自己摊位前好长时间的两人,竟然什么都不买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碍于那两人身上华贵的穿着不敢说什么,只能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四哥,你要跟我说什么啊?”永璇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看到那只小海东青脖子上的玉佩没有?”永瑢定定的看着永璇,神色微微严肃了起来。
“玉佩?哦,是六哥怀里的那只海东青吧?好像是抱了个玉佩在玩......”永璇奇怪的挑挑眉,“怎么,你看上那块玉佩了?”
“你觉不觉的那块玉佩很眼熟?”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永璇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玉佩感觉怪怪的。”
“那是血滴子铭牌。”
永璇恍然大悟,“是那块玉佩,怪不得呢,当初你把那玉佩天天挂在身......血滴子?!”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永璇满脸愕然。
“你......你确定吗?”永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六弟身上......”这可是血滴子啊,乾隆这么大方?不设防备?
“玉佩是我亲自命人做的,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永瑢说的很是笃定,“而且,弘历认定了他,又怎会不给保护呢?之前我们不就猜测在他身上了吗?”
“四哥,你的意思是......血滴子早给了宸郡王?宸郡王自己却不清楚。”他已经完全不信宸郡王储君之位坐不稳了,这般隐蔽性保护,说明乾隆对他,期望一直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