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盛日说:“杜松子酒,或者,伏特加,我喜欢。”
琴酒笑了笑。
佐藤盛日感觉他笑得有点诡异。
琴酒没有细说的意思,很快挪开目光,转过头去。
佐藤盛日再怎么希望他能给点话说,也只能依依不舍坐在了桌边准备进食。
琴酒说:“不管怎么样,这也不算是亏待了你。”
佐藤盛日吞了一包夹心白面包说:“是是是。”
他发现这个白面包的夹心是白桃味的。
佐藤盛日:“哇噢。”
琴酒问:“没见过?”
佐藤盛日说:“桃子味有点浓,看起来不错,只是稍微需要一点水,我不怎么喜欢桃子,但也不讨厌,这种刚刚好,对我来说,我觉得很好。”
琴酒冷笑道:“你还真当这里是自己家评价起来了。”
佐藤盛日连连点头:“我的错,我错了,琴酒大人对不起。”
琴酒的脸色有些微妙,缓缓转过头去,客厅再次安静下来。
佐藤盛日吃完之后,喝了一杯咖啡,忽然想,琴酒没有反驳这个称呼。
“你也叫琴酒?”
佐藤盛日问。
虽然眼前这个白头发小孩长得跟琴酒一模一样,而且佐藤盛日进来之前,游戏明明白白说了,就是琴酒的试炼,但多少还是问一句话比较保险,万一琴酒小时候用了其他的名字,佐藤盛日继续琴酒琴酒就不太合适。
琴酒冷笑道:“哦,我以为你就是在叫我,原来不是,你本来是想找谁来的?”
佐藤盛日说:“我、我就是为了找琴酒嘛。”
佐藤盛日眨巴眨巴眼睛,露出有点委屈的样子说:“不然喊了一路,还能找谁呢?”
琴酒说:“那你就当我是琴酒吧。”
佐藤盛日问:“所以,你有其他的名字?”
琴酒说:“没有。”
这话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敷衍,佐藤盛日分不出来他是不想说还是觉得烦不愿意说。
佐藤盛日问:“你觉得琴酒这个名字怎么样?”
琴酒说:“还不错。”
他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佐藤盛日说:“我在、在一个人身上嗅到了琴酒的气息。我就姑且叫这个人作琴酒了。”
琴酒问:“你跟那人很熟吗?”
佐藤盛日说:“不熟,对方根本不认识我,没有见过我的脸,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做什么。”
琴酒将信将疑。
“既然不熟,你开口闭口都是琴酒?”
琴酒有些好奇问。
“因为我喜欢琴酒这种酒,又不是喜欢那么一个人。人在不在眼前无所谓,酒在就可以,既然是喜欢的酒的名字,”佐藤盛日后知后觉这话好像说得不好,毕竟,眼前这个琴酒是琴酒,外面的琴酒也是琴酒,“多喊两声,四舍五入,就当是我已经喝过了。”
佐藤盛日避开琴酒的目光,干咳两声说:“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指鹿为马。”
琴酒笑道:“你的胆子好像很大。”
佐藤盛日说:“之前似乎还没有人这样夸过我。”
琴酒说:“恐怕不是没有,是你不记得了。”
佐藤盛日:“哦。”
话题继续不下去了。
琴酒起身说:“既然你已经来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再陪我玩,等我玩高兴了,我就给你海螺号。”
佐藤盛日问:“海螺号长什么样子?”
琴酒说:“只有我才有的东西,如果不是我给你,你能得到的都是赝品。”
佐藤盛日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但海螺号又不是贵重物品。
怎么还有赝品?
佐藤盛日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龙头的水是蓝色的。
佐藤盛日试探着使用,发现好像也不是太糟糕。
他就用了。
到了晚上,电闪雷鸣。
佐藤盛日开门出来,外面一个闪电,四面八方都是惨白色,佐藤盛日猛地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客厅里面,黑黝黝的,转过头来。
琴酒慢悠悠说:“我以为你会惨叫。”
他好像是故意在这里。
佐藤盛日说:“哦,我没有惨叫,我现在补上吧。”
“啊啊啊——嗷嗷嗷——哎哎哎——”
佐藤盛日问:“你干什么?”
琴酒忍无可忍说:“你够了。”
佐藤盛日压着嗓子说:“不想听就算了。”
琴酒冷笑道:“也就是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晚上非要起来告你一个扰民。”
佐藤盛日笑了笑说:“这也不一定,你在这里,也没有告我。”
琴酒说:“我是不想在死人身上浪费时间。”
佐藤盛日问:“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收拾尸体吗?”
琴酒说:“你闭嘴,早晚回去睡觉。”
佐藤盛日蔫蔫的:“哦。”
琴酒看他关上门,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房间都有qiè • tīng • qì和摄像头。
佐藤盛日那间里面的东西是最密的。
监控录像都在琴酒这边。
琴酒看了大半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勉强休息了一会。
第二天早上很快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