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恐怖灵异>[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谁在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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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谁在厚脸皮?(2 / 2)

不过这一回太子殿下却不在京城,而是在畅春园,他陪着皇上去那住了几个月还不曾回来呢。

康煦帝每年在皇宫能住上半年时间,这算不错,平时不是在畅春园,就是在别的行宫,有时候去塞外围猎,再加上巡视,这零零碎碎的时间加起来,大半的时间都在外头。

这一回贾珠回到京城,除了回家之外,首要的事情还是要办个案子。

这也是他入京的原因。

马车正朝城门走着,其实他并非要去城外,只不过他要找的人就在城门附近。

他在马车内闭眼休息,全然没有将刚才的争吵放在心上。

突然间马车却停了下来。

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挤进了马车之内。贾珠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孤怎么觉得,阿珠不想见孤?”

来人挑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贾珠失笑:“保成,我怎么会不高兴见到你?只不过你不是陪着皇上去了畅春园吗?”

这上了马车的人,不是太子又会是谁呢?

太子今年刚满二十,在马车坐下时存在感极高,任由是谁都不会忽略这么个人。俊美的脸上带着高傲的气势,怎么看都不是好相处的。

可贾珠却忽视了太子身上的尖刺,慢吞吞挪了过去,和太子坐在一块儿。

太子瞧着有些不高兴,可是贾珠过来贴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放软了身子让阿珠靠过来。他的大手一挥就抱住了他,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叹息一声。

“孤把阿玛气着了。”

贾珠扬眉,没想到他和太子倒是做了一样的事情。

“殿下和皇上吵了什么?”

太子抱着贾珠的胳膊,左右晃了晃。

这看起来就是有些不想说了。

见太子不想说,他也没有强求。

他抱着太子晃动来晃动去,好笑地说道:“太子殿下和皇上闹了脾气,我刚才,也是与我父亲闹了脾气。”

太子从贾珠的肩头抬起脑袋,看起来神情严肃,“他和你闹什么?”

“怎么不是我和父亲闹呢?”贾珠笑笑,“殿下就这么相信我?”

“孤在意的人是你,又不是你爹。如果是阿珠闹的,那更是好,孤一直瞧着他不顺眼。”太子神情乖戾,“而且阿珠一直都这么乖,怎么可能会和其他人闹起来呢?”

更别说这个人是贾政了。

那简直就是在脑门打着不可能这几个字。

如果不是贾政没事找事,那贾珠肯定不会和贾政生事。

贾珠抿着唇,神情有些无奈,“父亲想要我成婚。而且看起来,这一次来势汹汹,哪怕我与他大吵了一架,也会要求我强行履约。”

太子缓缓说道:“什么叫做强行履约?”

贾珠皱眉,“我看他们已经准备了不少卷轴,那大概是那些姑娘家的画像。母亲知道我的脾气,却还是跟着父亲一起,那只能说明他们这一回的决心坚定。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回去后,定然要和他们说个清楚。”

他怀疑贾政会找上贾母。

如果是老太太出面,贾珠的态度肯定不会像对上贾政那样强硬。

太子:“这事好办,待孤下令,你的婚事,由孤来处理便是。”

贾珠忍不住笑,“殿下用上了处理这个词?”

“有何不对?”太子哼唧着说道,“孤最厌恶的便是这些鼻子老长的蠢货,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又总是爱朝着别处瞧,是觉得不这样就活不下去了吗?”

贾珠一听太子这怒气,“太子殿下,不会也是因为婚事和皇上闹脾气罢?”

“不。”

太子大手一挥,啪叽一声又重新躺在了贾珠的肩头,磨牙说道:“是阿玛还想御驾亲征。”

贾珠微愣,想起前头那两次,的确是险象环生,不由得低低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应当是能理解皇上的不是吗?”

“他想御驾亲征那倒是没什么,”太子恼怒地说道,“可阿玛每次闹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不得不说,康煦帝每次上前线的运气都不怎么好。

不是生病就是受伤。

太子会担心皇上的安全,那也是应当的。

太子索性赖在了贾珠的身上,整个人都软倒下来,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左不过只是拌嘴,孤在畅春园也待得烦了,回来住上些时日。”他睁眼看着贾珠,微微噘嘴,“孤本来还想顺道去找你。”

结果自前些日子,贾珠就已经不在府衙了。

贾珠笑笑,“我早些时候就出来办事。”

太子饶有趣味地说道:“阿珠遇到了什么麻烦,与孤说说?”

贾珠捏住太子的嘴巴,笑眯眯地摇头,“我能自己来办的事情,自然还是我自己来办。保成就莫要插手了。”

这说的不完全是,他们现在在讨论的事,更是暗指了贾府纷争。

太子将贾珠的手指扯下来,严谨地说道:“按照你以往的习惯,阿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家里的事有孤插手,然你都和你父亲吵起来,也能看得出来这一次的严峻,当真不愿意孤帮忙?”

贾珠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太子微微眨了眨眼。

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瞧着,竟是有些失落。

贾珠微愣。

“殿下失落什么?”

他坦然地问道,“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要让太子殿下帮忙,那岂非是我处理得不够好?”

“然这几年,阿珠在外头也就罢了,不管什么事都不让孤帮忙,这让孤觉得孤好没用呀。”他委屈吧啦地说道。

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在外面生杀予夺,好不威武,现在却躺在贾珠的膝盖上,可怜兮兮地说着自己没用。

贾珠都险些笑出声来。

他捏了捏太子的脸皮,轻声说道:“殿下可总是会说出些让人高兴的话。”

太子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怎么就让阿珠高兴了。

有时候许多动听的话,贾珠听了只是淡淡,可一些寻常普通得过分的语言,却会让阿珠高兴,这可真难伺候。

偏偏他就是喜欢伺候贾珠。

绞尽脑汁想出什么是贾珠喜欢什么,才是他不喜欢,这其中所谓的功夫不亚于朝政上的尔虞我诈,可太子却做得不亦乐乎。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殿下说得好听。”

太子可真的纳闷起来。

他有时会抱着贾珠亲亲密密地说着些黏糊的话,那会的贾珠听是听了,高兴也是高兴,却没有现在这般舒心,好似是从内到外,都真的高兴不已。

他方要说些什么,忽而微眯着眼。

“……阿珠受伤了?”

太子原本想说的话都在这一瞬间都吞下,敏捷地抓住贾珠的胳膊,硬生生扯到自己眼前打量。

贾珠下意识要抽动,可是太子的力气极大,让他丝毫挣脱不能,只能任由着太子殿下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了衣裳底下藏着的伤口。

那伤口已经将被妥善包扎起来,光是从贾珠刚才的动作和这衣服的掩饰来看,太子根本没可能发现。

“殿下是刚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碰到了吗?”

如果没有碰到胳膊,捏到那厚厚的一层,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贾珠低头看着太子,他正认真触碰着伤口的包扎,好像是在确认伤势的严重程度。‘

“是过去几天受的伤?”

太子阴沉地说道。

贾珠身边的一概消息都会用最快的速度传到太子的耳边,可是消息的传递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在他们距离没那么近的时候,也不可能为了送信就用上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故而总是会有几天的滞后性。

据太子上一次收到的消息来看,贾珠还在官府衙门待着,踏踏实实地做着他的知县老爷,结果这一见面,便是人不在衙门,更是受了伤!

贾珠:“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毛贼,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最起码,他受伤的确是个意外。

太子却根本没将贾珠的解释听进去,在听到阿珠说那只是个小小的伤口,快要痊愈时,更是坐起身来,在马车内翻箱倒柜,翻出了剪子和新的纱布与药膏,拧着眉头将原来的包扎给拆下来,盯着那伤口外翻的鲜肉狠狠皱眉。

“这就是阿珠说的小小伤口?”

被划拉开了最起码一指的伤口,能用“小”来形容?

贾珠有些心虚地移开眼。

他这一次受伤的确是个意外,就是遇到拦路抢劫的强盗时,被拍开的刀剑误伤了,他那时候被众多侍卫保护在中间,根本没有遭遇危险的可能。

不过现在,太子也听不进去。

既然都解开了外面的包扎,太子索性将这一切都扯开,然后耐着性子重新给贾珠上药。

贾珠没话找话,有些尴尬地说道:“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

贾珠的伤口看着严重,可是已经好几天过去,早上在回家前,贾珠还特地换了药,还用了无味的膏药,就是生怕家里人察觉自己的受伤。

结果,这家里人倒是的确没发现,却被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给一探究竟了。

太子硬邦邦地说道:“谁说没有血腥味?孤闻着可是明显得很。”

贾珠敛眉,想起太子殿下嗜血的冲动,倒是有些相信,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保成,这伤势真的快好了,其实不用包扎也好,你不用上那么多……”

“闭嘴。”

太子暴躁地怒视了眼贾珠。

贾珠乖巧地安静下来。

太子看起来暴躁,可是给贾珠包扎,却是非常温柔,等到重新绕了一圈时,贾珠根本没感觉到哪里刺痛。

一是因为的确快好了,二来是太子的动作太过轻柔,让他一点苦头都没吃上。

贾珠的声音温柔了些,“太子殿下不该这么柔和,要让人长记性,光是这样可不够。”

太子冷冰冰地说道:“阿珠不是说,自己的受伤只是个意外,伤口又不大,这既然都不是阿珠的责任,那孤要怎么让阿珠长记性?”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

糟糕,这听起来真的像是生气了。

贾珠嘴巴微张,就看到太子的手指抚弄着刚包扎好的胳膊,语气幽幽地说道:“阿珠流了那么多血,都浪费了。”

光是看着贾珠的伤口,允礽都能想象得出来是何模样,大概会流出多少血量。

毕竟这几年,太子可也是见识过不少。

然正是因为见识过,所以他才对这件事更加愤愤不平,愈发生气。

贾珠:“……浪费?”

他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太子慢吞吞磨牙,这难道不是浪费?

这些血液原本在阿珠的身体内流动,象征着他蓬勃的生命力,也即是意味着阿珠的性命所在。

没有人能够脱离血而存在。

他曾见过失血而死的人,他们的皮肤变得干瘪苍白,那画面瞧着异常可怕。然太子初见时,却是想起了阿珠。

倘若那些流淌于躯壳的血红被吸/干后,阿珠的身体是否也会存有这样的干瘪?

若是再将他的血液灌入阿珠的身体,又会不会被滋润……

“你说,将你的血灌到我的身体里?”

在朦胧的思绪里,一道迟疑的嗓音打断了太子的思考,他猛然看向贾珠,漆黑阴暗的眼眸一动不动。

贾珠蹙眉,缓缓说道:“太子是想吸/干我的血,然后……将你的血,再送回来给我?”

太子的声音危险丝滑,“阿珠在说什么呢?”

他刚才说出声了?

他要是真说出来,阿珠为何还这么平静地问他?正常人不应该吓得窜起来,然后连滚带爬地离开吗?

贾珠抬眸,认真严肃地说道:“保成,不要逃避我的问话,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胳膊,我原本以为你是担心,可你那句浪费……其实是在伤心这些血没洒在你眼前?”

“当然不,”太子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孤要的不是刻意伤害,阿珠的身体完美无瑕,不该出现一丝一毫的伤口。”

那直白赤/裸的夸赞,让贾珠忍不住瞪他一眼。

不过从他的耳朵微红来看,贾珠没面上这么不高兴。

“那太子想要什么?”贾珠轻柔地伸出手,将太子的下巴捏住,亦是将他的注视重新挪回到自己身上,“告诉我。”

允礽干巴巴地说道:“如果,阿珠受了伤,孤想,收下阿珠的血,如果可以的话,如果阿珠也能,收下孤的血……”太子说得艰涩,好似是在忍耐压抑。

“你为何不觉得害怕?”

“殿下想兽性大发,将我吸/干吗?”贾珠开了个玩笑,“如果不想的话,我为何要害怕?”

他上下打量了眼太子,笑眯眯地说道:“而且,就算殿下真的有这个冲动,想要将一个人的血吸/干,也没那么容易。想要逃跑,总会有办法的。”

允礽忍不住说道:“阿珠,你身边的侍卫大多是孤的人。你的身手比不上孤,若是有朝一日孤真的这么做,你是叫天不应入地无门!”

就算想跑,可太子一声令下,那些原本保护他的人就会成为他的阻碍。

贾珠收敛了笑意,严肃地思考起来。

允礽总算有些满意地颔首。

至少是知道危险了。

片刻,贾珠又很是随便地说道:“既然保成都这么说,那岂非证明多想无用?要是那一天保成突然有了兴趣,麻烦提前知会一声,找个偏僻的角落,可别当着旁人的面,吓破了他们的胆。”

太子语气古怪地说道:“应该吓破胆的人不是你吗?”

贾珠摸着自己刚刚才被上过药的胳膊,无所谓地说道:“为什么要吓破胆?”

他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方才真心愉悦的笑意,“而且保成说的话,不都很好听,听了就叫人高兴吗?”

太子:“……”

好气。

太子很想雷霆震怒,总觉得阿珠把他的话当做是耳旁风。

可还没等雷霆怒起来,一双手便又穿过他们的距离抱住了太子,压得太子的脑袋不得不靠在贾珠的心口,听着持续不断的扑通声,以及,贾珠含笑的话语。

“我知道。”

他侧过头去,吻了吻太子的鬓发,“保成最喜爱我了。”

贾珠笑眯眯着说道。

太子木然了一会,忽而动起来,硬是将自己整个都塞到了贾珠的怀里。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愣是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大大猫,蓬松的毛发都炸成了球,可在阿珠的话语,手指抚弄下,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乖顺下来。

不多时,太子闷闷地说道。

“阿珠越来越厚脸皮了。”

谁说他脸皮厚?

阿珠这脸皮,也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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