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天突然忙音让裴司臣顿感不妙,苏野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玫瑰。不出意外就是他那天提到的玫瑰恋人酒吧。
啧,这个傻憨憨,告诉他不能去不能去,还非得上赶着去。
“臣臣,苏野到底怎么了?”
“他去了玫瑰恋人的酒吧。你系好安全带,咱们走小巷子绕过去。”
从大路出去,绕开川流不息的车流,从一旁的小巷子里驶过,裴司臣开车的手很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反倒是顾远洲一直惴惴不安,是不是因为他刻意提了,才让苏野更好奇,按耐不住还是去了。
等两人一路疾驰到酒吧门口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五光十色的彩灯装饰着酒吧的大门,大片的玫瑰从门口往里延伸,配色奇怪又张扬,有些阴森森的。
刚走了两步,带着裴司臣体温的西装兜头落在了顾远洲身上。
“穿好,跟在我身后。”
顾远洲拢好衣服,手指得寸进尺地勾住裴司臣的小拇指,他笑得腼腆,说出口的话却极致张扬,“裴司臣,我保护你。”
裴司臣手指一颤,干脆转了下手腕直接把顾远洲的手掌整个包住。酒吧里的人鱼龙混杂,不干不净的东西太多了,还是牵着放心些。
酒吧的第二道门紧闭,裴司臣稍稍用力,沉重的大门发出嘎吱的声响。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今天不营业。”
裴司臣掀了掀眼皮,冷冰冰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面前的酒保。
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酒保双腿止不住的发颤,只能倚靠着吧台努力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额前渗出的细汗。
这是顶级alpha对他的警告。
酒保脸色惨白,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按响了门口的铃。
酒池沙发上的路仁义倒酒的动作一顿,他赔笑着拍了拍苏野的肩膀,这才慢慢起身,避开苏野的视线立马变了一个脸色。阴沉沉的,似乎要shā • rén似的。
“呦,什么风把裴总您吹来了。”
路仁义在三秒之内切换了四五个表情,现在这副点头哈腰的样子看得顾远洲目瞪口呆的。
“苏野吹的口风,他人呢?”
“野哥啊,嗐,他怎么没提您也要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您里边请。我这酒吧开张请野哥来暖场子的。”
“开张?我看着不像吧,哪一家的酒吧开张大门紧闭神神叨叨的,怕什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裴司臣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路仁义,从心底蔓延的恐惧感差点让他当场就软下来,他的指尖死死扣着手心,勉强笑了笑,“裴总说笑了。”
啪嗒。
舞池中间的音乐霎时间停了,顾远洲微微抬眸,刚刚看见几个没穿几块布料的人,眼前却突然黑了。
裴司臣近乎把他圈在怀里,大掌从背后绕过来捂住了眼睛。
“别看,不怕晚上回家长针眼啊。”
“臣臣,没你腹肌好看。”顾远洲用气音说的一句话,差点让裴司臣的手指都麻了。
浓郁的血腥味袭来,让顾远洲隐隐作痛的喉咙好受了很多。他拧着眉呼吸放缓,这酒吧的味道比下水道还呛的慌。
“谁他妈关的音乐。”
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眼睛都睁不太开,摇摇晃晃地就要往裴司臣这边过来,看起来要跟裴司臣打一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