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站在临死前用灵力启动困命符的那一处,清冷的面容闪过一抹疑惑,环顾四周,竟然真的是小皇帝的小金库里。
四周琳琅满目摆着无数的大箱子以及木架子,上面都是小皇帝的私藏。
各种古董、名人字画、金银珠宝到……让人眼花缭乱。
谢清风还以为是自己有所思自有所梦,但伸手碰到最近的一个玉瓶,触手的瞬间,冰凉的质地很清楚传递到掌心,不仅如此,他能感受到玉瓶上充沛的灵力。
一切都这么真实到,让谢清风意外至极。
莫非,这就是师父临死前说的属于他的因果机遇?他以身殉国用命护住小皇帝的皇位,产生的果就是被毁的小金库跟着他一起穿来了?
毕竟他死之前小金库里所有的玉石都被他吸收了灵力后失去本来莹润的光泽成了废玉。
但此刻却灵力充沛,俨然不是之前的模样。
就在谢清风还要继续查看这小金库时,一道刺耳的车子鸣笛声响起。
谢清风意识回笼,眼前一晃,他已经从小金库再次回到炙热滚烫的路边。
眼前多了一辆跑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眼熟的人,正是郝吉鑫。
郝吉鑫将墨镜往下搭在鼻尖上,露出一个笑:“喂,你呆站在那里做什么?我喊了你好几声都没理我。”
他还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干脆鸣笛示意。
郝吉鑫从谢家追出来发现已经没了谢清风的身影,本来这已经跟他无关,可想到他们这别墅区不好打车,鬼使神差回到旁边隔了几栋的家里开出一辆车,打算送人回市区。
谢清风将郝吉鑫的话与刚刚在小金库的情景联系到一起猜测,他刚刚应该是意识进了小金库,身体还留在外面。
这倒是防止他会被外人发现不对劲。
谢清风静静望着郝吉鑫没说话,郝吉鑫帮了他,他给了谢礼,两人之间的因果已了。
郝吉鑫看他不理他也不恼,只当他刚被赶出谢家还被谢维欢那个冒牌货陷害不爽,连带的对他们这些一个圈子的也看不顺眼。
“这里打不到车的,看在我们相识一场,刚好我要去市区,顺便载你一程。”郝吉鑫摸着鼻子胡说一通。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愧疚间接被谢维欢骗了差点当了帮凶害谢清风身败名裂的事,加上觉得这人也太惨了。
被谢维欢鸠占鹊巢十八年就算了,还被一个冒牌货这么陷害不说,亲生父母又偏心,竟然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断绝关系,甚至都没阻止或者挽留。
谢清风沉默半晌,才慢慢摇摇头:“不必了。”
无功不受禄,他也不想再和谢家有关的圈子扯上关系。
郝吉鑫终于急了,也不装淡定了:“嗨,你说你怎么这么犟?这里不方便打车,离市区少说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你是要走过去还是怎么着?”
谢清风想了想手机里所剩无几的余额,如果是他原本的身体,走个一两个小时完全没问题。
但偏偏这个身体一个月来在谢家过得心惊胆战,睡不好吃不好不说,因为谢维欢故意为之,家里的佣人也偏向他,一旦原身错过饭点,就不给饭吃。
原身性子又有些软弱,一来二去,也不想麻烦别人,就自己这么饿着。
今天起来后本来就没吃东西,又被谢维欢算计一番。
谢清风穿来后为了消除遮蔽符带来的影响消耗了身体大量的精气神,他还真的不能保证能顺利安然无恙走到市区。
他倒是能用小金库里的玉石来补充身体的灵力,但他如今不确定在外面能不能随意拿出玉石被发现,再则这是小皇帝的小金库,不问自取,总觉得心里的坎过不去。
虽说他也很清楚他当初以身殉国时连带的小金库也毁了,如今这般显然是跟着他穿来的,脱离大景朝后这个小金库间接算是与他有了因果,他即使不用,小皇帝在大景朝也碰触不到。
可他还是莫名不太想动这小金库,一时间陷入沉默。
郝吉鑫只当他还是不喜欢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正要继续劝,突然看到一直沉默的少年抬眼,一双沉定无波的眸底浮现让郝吉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口道:“我观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先前的谢礼平安符效果一般,只能保你性命无忧,但难免所受皮肉之伤。”
郝吉鑫:“哈?”
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眼前这人被热傻了?
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组合到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