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直播间的观众回过神也傻了眼,赶紧拿出手机要报警,可下一刻却只觉得眼前一暗,一道几乎是从天而降的身影赫然出现,一个飞身长腿横扫过去,只见空气仿佛出现麦浪般鼓动炙热恍惚一下,卞少一人原本已经被提起来的身体赫然被松开,直直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随着一人倒下,那身影压根没任何停歇,随着十几个水鬼再次围过来,景玺蓦地朝前,十几个水鬼被对方周身的金光吓到,纷纷后退。
景玺一步步逼近,他们往后继续退,直到退到后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再次控制,继续又不顾死活围上来。
景玺内力随着臂力一挥,顿时掌风如同利刃,带动金光蓦地朝十几个水鬼呼啸而去。
阴气与金光交织在一起,十几个水鬼赫然往后退去,齐齐压倒了最外面的杂草丛,而激起的阴风,随着景玺内力暴涨而起,他原本束着发丝的绳子震断,在身后赫然散开,头顶日光与此同时重新拂开阴云照下来,一时间镜头前的整幅画面美得仿佛假的。
下一刻随着谢清风脚步声靠近,景玺转过头去,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但露在外的一双凤眸让围观的直播间众人吞了一下口水,这个节骨眼知道不该,但特么这光是一双眼也太好看了吧?
谢清风来迟一步,但显然处理这种鬼祟他更擅长,指尖以灵力为引,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符,声音清冷:“让开。”
景玺几乎没任何迟疑往旁边一退,脚下轻飘飘的滑后几米,刚好让开,露出那十几个水鬼。
金色的符文直接砸了过去,水鬼们顷刻间魂飞魄散,黑色的雾气般被头顶太阳炙烤,但隐约能看到空气中平白出现的黑雾。
直播间的众人:???
他们上一刻还没从这英雄救人的惊艳场面中回过神,就仿佛受到了暴击,刚刚那的确是突然出现的黑雾吧?尤其是平白压倒的杂草丛,就算是他们想说这是演戏凑巧也说不出来。
【这个小哥哥好像就是上次那个……】
【对对对那个腰特别细的小哥哥!】
【谁还记得被吓得还倒在地上的主播……】
【主播一人组:可怜、无助、弱小】
卞少和助理这会儿随着十几个水鬼魂飞魄散身上的禁锢消了,但吓得腿软脚软动不了,但望着谢清风的眼神那叫一个濡慕:呜呜狗命保住了!
就在直播间的观众想看得更清楚的时候,突然随着啪嗒一声响,下一刻直播结束了。
直播间的众人:??
同一时刻,景玺明显感觉到危险手臂一探将谢清风拦腰捞过来护在身后,皱着眉瞧着出现的几个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眼神沉沉,旁边跟了几个打手,还有一个身着道袍的道长。
卞少和助理也被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吓到了,可等卞少看清楚为首的中年男人脸色黑了下来:“这些东西都是你搞出来的?”甚至连一声爸都不想叫了,这种畜生不配当他爸!
中年男人也就是卞父,他双眼都是血丝,显然好久没有睡好,沉沉看了眼手机屏幕,如今已经被他们给砸掉,直播也断掉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兔崽子一直在直播怕露面被人抓到把柄,他早就动手了,本来以为只是运气好侥幸躲过死劫,想等等再说,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可谁知道这么多鬼祟竟然都被这两个年轻人给除掉了。
知道这次若是不赶尽杀绝以后没机会,他们只能出来。
卞父沉沉看着卞少:“你果然是早就知道了,继仲是不是你们下的手?他现在活不长了,你就替他续命好了。”既然没打算放过他,说开了后,卞父也不藏着掖着了。
卞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之前他还以为卞父即使知情但不是主动对他下手的,还顾念着那点子父子之情,结果呢,他的好父亲为了一个私生子竟然要让他给对方续命?
“给他续命?他赶紧去死好了!”上次差点就害死他遭到反噬也是活该,凭什么他要给一个私生子续命?他想得还真美!
卞父脸色更加不好看:“你害继仲快死了,你还在诅咒他?你才是最该去死的那个!你从一出生就夺了继仲的好运气,要不是因为你,继仲怎么可能还是一个私生子?”
卞少气笑了:“我夺他的好运气?谁知道他是哪个?”
卞父却自有一种偏理:“你出生后他身体就不太好,正是因为你的出生才导致他这样。如果不是你命大,继仲本来能取代你堂堂正正成为我卞家的一公子,可你怎么就这么命大呢。”
卞少听完一愣,细思极恐,这畜生原来从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打算让那个私生子取代他的位置,怕是那时候就想害死他,只是因为他命大活了下来。
一旁的道长提醒道:“时辰快到了,只剩最后一个合适的时辰,否则不能再替卞少爷续命。”
卞父深吸一口气,施恩一般:“要不是需要合适的时辰,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活到现在?”
卞少气疯了:“你敢动我,就不怕被抓吗?我们好歹当了一十来年的父子,你为了一个私生子真的半点父子之情都不顾?”
卞父冷笑:“我以为我真心会娶那个女人吗?我只认继仲一个儿子。你们如今害得他快没命了,那就给他续命吧。你放心,等你们都死了,我会让人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当你们自己不小心自己作死。”
说完这一切,卞父看了眼身边的道长。
道长上前,手里拿着一个法器铃铛,晃动一下,自信满满等着他耗费无数心血在四周设下的阵发引来的鬼祟。
可四周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道长不信邪又晃了一下,结果依然没什么动静。
这时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你是在找你设置在四周的各种阵符吗?不用了,刚刚将那十几只鬼祟魂飞魄散的时候一并毁了。”
道长一怔,看向那个格外年轻的人:“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这些可都是我师兄给我的,这世上鲜少有人能破。”更不要说压根没碰触到就能破解,怎么可能?
谢清风看了眼这道长的面相,再看了眼那一般般的法器:“你师兄?谁?”
果然,这道长下一刻说出一个熟悉的称呼:“我师兄可是b市赫赫有名的胡道长,可是不少世家的座上宾……”
他这边刚说到一半,气喘吁吁终于爬上来的郝吉鑫刚撑着大腿喘气,听到熟悉的名字,抬头看着多出来的不认识的人:“谁?b市胡道长?不是被抓了吗?以后都有免费的牢饭吃了,谁还这么念叨着他?”
那道长一愣,显然还不知道这事:“怎么可能?你们休要胡说。”
郝吉鑫不高兴了:“谁胡说了?就那个王家六少身边的胡道长么?前天刚败给我们大师,被带走了!”
那道长彻底预感到不妙:“……”他慌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白着脸抖了抖,看了眼谢清风又看了眼景玺,“是不是两个很年轻的,戴着口罩,一个头发很长?”
等得到肯定的答复,那道长慢慢挂了电话,朝谢清风露出一个格外讨好的笑,下一刻转身拔腿就跑。
景玺能让他就这么跑了,直接脚下点了一个石子踢过去,顿时那道长啪叽一下摔趴晕了过去。
全程看完这一切还自信满满的卞父,看看道长再看看谢清风几人:“……”他是跑还是不跑呢?
卞父抖着嗓子:“我想起来今天还有个合同要签,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他这话还没说完,谢清风拿出手机放出他刚刚说过的话的录音。
等卞父白着脸听完,谢清风发给了艾副队,并让他联系c市官方特殊处理部门来抓人。
郝吉鑫全程看完这一切,摇摇头感慨道:“就说嘛,反派死于话多,见过自曝的,没见过痛痛快快自曝的这么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