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但案子是三司和都护府四个衙门拍板的。”
“他们就不会错吗?”
秦砚耸耸肩,“也许会吧。”
等秦砚离开,阮茵茵继续翻阅卷宗,越研究越觉得蹊跷,那些中断的线索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断了。
傍晚,韩绮在送阮茵茵回府的途中,透露了一个重要线索,当年宁坤被无罪释放后,对结果持有怀疑,一直在试着将中断的线索连接起来,也因此遭遇了劫杀。
阮茵茵默了默,这事儿她早从长姐那里听说过,所以更加坚定了翻案的决心。
她的父亲,很可能是触碰到了谁的利益,被灭口了。
马车抵达宁府,阮茵茵想起韩绮今日的状态,不自觉多关切了几句,还叮嘱他早些睡下。
两人在府门前比前几日多聊了会儿,有说有笑,被月光照出的影子极为贴近,有种抵额互诉的既视感。
不远处的岔路口,季昶倚在矮墙上,瞧了一会儿,在韩绮离开后,慢慢现身,叫住了正欲叩门的阮茵茵。
“小丫头。”
阮茵茵下意识回眸,当看清来人时,很是诧异,“季厂公怎么过来了?”
季昶却反问道:“韩绮经常送你回府?”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实在不合适,即便季昶是宦官。阮茵茵站在石阶上,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但还是解释了自己为何与韩绮走在一起。
宁氏女的身世,在朝廷已不是秘密,季昶自然有所耳闻,他点点头,解释道:“我刚从兵部尚书的府邸出来,恰巧路过这里,你不必多心。”
“我有什么好多心的,堂堂都护府总指挥使,还能为难我一个良民么。若没别的事,我先进去了。”
夜里的小丫头警惕性颇高,季昶有些好笑,“行了,进去吧,锁好门。”
阮茵茵颔首,“厂公慢走。”
府门一开一翕,掩去半尺灯火。
季昶抬手捏捏鼻梁骨,还是觉得醉了。
兵部尚书的府邸并不在此,他却特意绕来一趟,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见上小丫头一面。
巷陌深深,繁星闪烁,他轻笑一声,挥退暗处的侍卫,负手走在星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