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上将军附耳道:“还是请大都督过来一趟吧。”
“大都督事忙,还要劳他来回折腾?”
“少帝的腰牌,绝非小事。”
思量片刻,坐营官还是让人从宫里请来了贺斐之。
一身绛紫麒麟补服,腰缠青绫革带,比之寻常,多了一份威严。
拿过少帝的鎏金腰牌,贺斐之捻在手里,看向等待指令的坐营官等人,“尔等先回去,这里留下十来个兄弟看守就行。”
坐营官从不会忤逆贺斐之的话,带着下属和一部分官兵离开了。
等庭院安静下来,贺斐之走到阮茵茵面前,摊开掌心的腰牌,问道:“可曾见过?”
没有心虚,何必畏惧,阮茵茵仰头直视起官帽下的眉眼,“回大人,不曾见过。”
一声大人,极为疏离,贺斐之略微拧眉,将腰牌放入衣袖,“随我入宫。”
“什么?”
阮茵茵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贺斐之侧眸,“不入宫与圣上对证,如何知你们是清白的?若是证明不了清白,官兵会把你们移交给刑部审讯。”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阮茵茵急急跟了上去。
其余人被官兵看守在庭院中,忐忑的等待着结果。
榕榕和婉翠欲上前,被官兵一记目光瞪了回去。
贺斐之是乘马过来的,没打算绑着阮茵茵当街跑。他跨坐上马背,朝阮茵茵伸出手,“上来。”
阮茵茵扭头看向别处,显然很排斥。
贺斐之单手扶着马鞍,强调道:“别闹,公事公办。”
那声“别闹”隐隐有些纵容,阮茵茵抠了抠掌心叫自己冷静,公事公办的话,他确实已经很客气了。
刑部的人对待嫌疑犯,是会连吼带吓的。
人要识时务为俊杰,否则很可能打乱明日出城的计划。说服过自己,她递出右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拽上了马,困于双臂之间。
陷入一抹竹香中,身体不由自主变得僵硬,她缩起肩,不敢动弹一下。
贺斐之低眸瞧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心口没来由的异动,一夹马腹,绝尘而去,“抓稳。”
阮茵茵没怎么骑过马,紧张地抓住了马匹的鬃毛。
黑亮的汗血宝马“嗷”了一声,用力甩甩头。
阮茵茵赶紧松开,身体随之晃动,一下下撞在贺斐之的手臂上。
马匹有些颠簸,腿的内侧被硌得生疼。
见她不是很舒服,贺斐之单手握住缰绳,以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想将她向上提起,以自己的臂力支撑她半悬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