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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疤(2 / 2)

恐怕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别人送来取悦他的物品,既是物品,又岂能自己主动离去?

只有主子不需要了,便丢弃的份。

姜沐璃坐在长廊栏处,仰首望天,不过来长安城一趟,为何事态会发展成这般?

阿娘也已逝世七年,生时也并未向她透露过任何她自己的事情。

枉她幼时一直认为父母是土生土长的江州人士,未曾想,原来阿娘竟是长安城昌陵侯府的嫡女。

既然阿娘是这般金枝玉叶的贵女,为何会下嫁给仅仅只是县令的爹爹,且到江州居住,常年没有与娘家来往呢?

爹爹为人儒雅随和,且富有学识,在她印象中父母感情和睦,甚少争吵,如寻常夫妻无异,甚至比她见过的所有夫妻还要恩爱。

在江州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平和美满,直到三年前父亲因病去世,只剩下她与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时,爹爹临终遗言曾道,若是走投无路了可以去投靠昌陵侯府。

谁知昌陵侯府也是个狼窝,一住进去便要将她送给那可以做她父亲的皇帝!

寒雪渐停,风卷起残雪,彩灯忙完手中的活儿,便悄悄溜到姜沐璃这边。

“阿璃,你可真幸福!”

姜沐璃不解地问:“为何这样说?”

“你知道东宫里的人私下都怎么说吗?殿下这般看重你,大家都猜测等殿下大婚了,也会破例将你封为承微!”

姜沐璃脸色忽然变得不大好。

彩灯兴奋到眼睛瞪圆,引以为荣一般,调笑地撞了撞姜沐璃的肩膀,笑道:“你还当我是外人呀?这有什么害羞的。以咱们的身份,若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女人,那便是祖上挣来的荣光呀!”

姜沐璃沉默不语,显然并非因太子的宠爱有一分开心。

见她不言,彩灯思绪微转,回想了一番,嗓音压地极低,凑过去紧张地问:“阿璃,难道你是心里还想着邵景吗?”

长廊附近传来一阵阵宫人的脚步声。

姜沐璃长睫扑扇,眸光微敛,轻轻启唇,正欲说话,便听彩灯自说自话道:“你知道邵景在太医院任职吗?上个月我去太医院领东宫下人的伤寒药时看到他了。”

“他怎么了?”

彩灯眼珠转呀转,道:“我就跟他打了招呼,他看到我就惊讶了一下,便没有多说什么,可之后再也没有来往了。可恶的是,他完全没有在异地遇老乡互相帮持的打算。”

“我离开江州都五年了,那会儿邵景不是还整天跟在你身旁吗?好端端地他怎么来长安城了,还没同你一起?”

“直到我在东宫意外看到你,就多少猜到了,定是邵景他无情抛下了你,害得你走投无路被人卖到宫里来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愈发愤愤不平。

姜沐璃听她跟说书似的,讲得绘声绘色,不由笑道:“你想多了,我跟他并非你猜想的那样。”

彩灯望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她在安抚自己,叹了口气,还欲说什么时,便见延元殿热闹哄哄,前前后后围了不少侍卫。

远远瞧见一个男人背上驮着衣袍带血的太子,疾步匆匆往殿内进去。

紧接便是太子的御用医官葛太医背着医药箱慌忙跟进。

姜沐璃心里一紧,跟彩灯简单说了一句,便快步朝延元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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