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尽,夜幕缓缓降临,卷起树叶的风似乎更冷了些。
而就在这时,一只猫爪似剪刀般割裂了寒风。
梅雪嫣扯过宋溪亭的衣袖,拽着还是兀自沉凝的宋溪亭就准备跳下树。
这么关键的时刻,搁这儿装啥深沉呢,赶紧地,能听点讯息是一点儿讯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呸,宋溪亭才是太监!
走啦走啦走啦!!磨磨唧唧宋溪亭!
梅雪嫣见拽不动,已然上嘴咬宋溪亭的衣摆。
宋溪亭目光垂下,看着被梅雪嫣不小心又咬出了几条丝线的衣衫,眉心蹙了蹙,拎着梅雪嫣再次按在了自己怀里。
着急的梅雪嫣开始在宋溪亭怀里张牙舞爪。
宋溪亭看着自己手臂的衣衫也没能幸免于难,唇线微抿,道。
“你不用拽本王,在这也能听见。”
梅雪嫣抓宋溪亭手臂的动作一顿。
忘了习武之人耳力非凡。
梅雪嫣悻悻然收回爪,这才注意,她一着急又把宋溪亭的袖子毁了大半,还不小心抓出了几条细缝,这若旁人不识得宋溪亭身份,恐怕还以为他穷的连衣袖都没得换呢。
梅雪嫣吐了吐小舌,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肉垫将被她抓得皱巴巴的衣袖一点一点抚平。
宋溪亭想说,便是抚平了,这坏过的衣裳他也不会穿第二次。
但他视线落在梅雪嫣有些愧疚的猫脸上,停留片刻。
最后,宋溪亭并没有出声,抬了抬眼睑,目光看向映着崔母和崔跃交谈身影的窗户,耳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