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皮草我挺喜欢。”
“晚宴时你最好别离我太近,影响我磁场。”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嗯。”商止在笑。
傅欢愉反应过来时,她和商止之间,她已经处于劣势。
他轻而易举覆过来,捏起她下巴。
凝视。
打量。
她就在他指尖之上,欲.望峰顶。
傅欢愉明白他想做什么,他想接吻时总是很直白,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却又守着最后的底线等她让步。
傅欢愉比谁都清楚。
商止有多想要。
她非常上道,立即凑过去过去亲他,又快又轻,多少带些敷衍了事。
“可以了吧。”
商止若有所思,“我等很久了,洄洄。”
傅欢愉心想真麻烦,胡乱在他脸上亲一通,忽然被略带凉意的手抬起脸,对方眼神沉静,没有一句废话,薄凉的唇与她相合,温文尔雅斯文进攻。
傅欢愉能感觉到他掌心温度在上升,灼得腰间皮肤滚烫,无意间睁眼,被框进一双幽深的瞳。
傅欢愉不懂,他是怎么做到用如此自持冷静的眼神看着她,亲吻却步步为营野欲,恨不得将她吃掉。
傅欢愉都被亲痛了。
商止很擅长感知她的一切,她不舒服,他很快停止。
他仍旧将人搂在怀里,亲吻后并不见半分紊乱,高级绅士的优雅保持良好。
他用掌心为怀里的女孩顺气,拿出贴身带的丝巾为她擦掉已经被晕开的口红,又很轻的吻了吻她脸颊。
傅欢愉有些不高兴:“要重新补口红了!”
商止早有准备,拿出一盒她常用的口红,还能从无数包装精美,眼花缭乱的口红里准确选出傅欢愉今天涂的色号。
他笑着说:“我来。”
便捏着傅欢愉下巴,一点一点帮她把口红补上。
他手法娴熟,这并不是第一次。
傅欢愉爱美,少女时期就开始化妆,有时候上学赶早八,总会在车上化妆,她的化妆品几乎都是商止准备。
他总能在傅欢愉化妆时准确为她提供下一步会用到什么。
但在车辆行驶时化妆是很需要技术的,当初还是手残党的傅欢愉就总因为车辆的活动而把眉毛和眼线画歪,气鼓鼓把笔扔开。
这样的时候,商止就会放下一直在看的财经时报,笑着捡起被她扔开的化妆用具。
“不生气。”
“来,我帮你。”
傅欢愉怀疑地瞥他:“你?”
“我才不要!你们男生懂什么是化妆吗?”
商止笑:“我不懂。”
他捏过来傅欢愉气呼呼的脸,“不过我懂你。”
他顺着她头发,低声慢慢哄:“洄洄生气也漂亮,眉毛画歪也漂亮,哪里都漂亮。”
女孩子哪里会不喜欢被人夸奖,不管做什么都喜欢被夸,原本就是越被夸越可爱的,商止似乎深谙这个道理,每天总会换着法夸她。
傅欢愉也就不生气了,还兴味盎然把脸凑过去,下巴搁在他掌心里,笑嘻嘻道:“那好吧,给你画,画得不好看我也不生气。”
你看,女孩子就是这样好哄。
但商止不单单只会甜言蜜语,他的手很稳,为女孩子画眉毛这种事竟然也信手拈来,让傅欢愉很满意,捧着镜子看个不停。
“你竟然真的会画!商止,你好厉害啊!”
商止笑着放下眉笔,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他私下里练习无数遍的结果。
和商止在一起就难免追忆往昔,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她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再沉沦。
补完口红,傅欢愉推开他手,“时间差不多,我要走了。”
贞芜和刘彪,还有一干工作人员已经在车外等她。
商止轻笑着“嗯。”
目送着傅欢愉离开,女孩曼妙的身影渐行渐远,商止温柔的眼神也一点点冷却下来。
傅欢愉坐上保姆车,车里意外的安静,大约都在好奇商止与她的关系,但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发问,还是刘彪率先出声:“那个……”
化妆师急不可耐抢道:“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凭她多年磕cp的经验,这对一定是真的!否则她就是假的!
傅欢愉笑了笑:“商总有权有势,我貌美如花,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一众人:“……”
还真是…坦诚啊。
造型师想了想说:“可咱们都觉得商先生不像是玩玩,刚刚我看监控,他等你这两小时一直寸步不离,那叫一个望眼欲穿,丝毫不见一丁点上流人物的不耐烦和冷傲。”
傅欢愉闭上眼准备休息:“就这一面,你们就断定他的真心了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倒也是。
傅欢愉很清醒,要不然也不会跻身一线大牌。
大家不再多说。
傅欢愉当然知道商止好,很多年前就知道,他总擅长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
傅欢愉也曾被他蒙骗过,也曾以为他真心喜欢自己,也曾真切的付出过感情,只不过……
她别过头,车窗里反衬出她冷漠的脸。
被骗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