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在外奔波了两个多月,不止是林三柱,就连林远枫和林远松也都瘦了一圈。
自家娃儿自家心疼,周氏和刘氏对着自家大儿子就是一阵嘘寒问暖。而吴氏,在看到又瘦又黑的三儿子后,老泪早已包在了眼眶里。
林三柱倒是不以为意,外头肯定没家里自在,会瘦上一些也正常,再说自己也就是黑了点瘦了点,精神头可还是十足的。
“娘,等儿子歇上一日,后日再出门哈。”林三柱边说边吸溜了一口面条,随后又喝了一口汤,肚子立马暖乎乎的了。
“出门做啥?”
吴氏纳闷,不是才回家吗,咋又要出去了?
“去卖柿饼啊,咱家今年不是做了柿饼吗。”
林远枫也跟着说道,“对啊,奶,咱们家不是还有柿饼未卖嘛,这几日三叔特地让车夫把车赶的快些,为得就是好早些回来卖柿饼,别到时下了雪,路上可就难走了。”
一听原来是准备出去卖柿饼的,吴氏两手一拍,忍不住笑道,“不用卖了不用卖了,咱们家的柿饼早就卖光光了。”
“卖光了?”林三柱难以置信,“咋卖的?”
还能咋卖的,吴氏得意,“还不是远秋想的好法子,那些掌柜自己拉走的。”
见自家爹有越听越糊涂的趋势,林远秋笑着解释,“前些时候有不少客商来咱们作坊拿货,儿子顺带就与他们说了咱们家的柿饼。商客们尝过之后,都觉得不错,就拿了不少的货,说来这些客人还是爹您招来的呢,要不是爹与他们说了咱们这儿,人家也不会往这边来。”
林三柱自然明白儿子说的是他告知买家冯记作坊地址的事,便忍不住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一路的买卖可不好做,那些店家要么不搭理人,要不就嫌咱家的东西贵,一上来就狠命往下压价。不过爹都没答应,远枫和远松可是仔细算过成本的,若按他们给的价,咱们冯记到时白忙一场不说,说不得还要倒贴给他们不少,这样的买卖傻子才会做呢。”
林远枫和林远松齐齐点头,表示三叔说的一点都没错。
对了,还有京城的柿饼,想起京城的事,林远枫有些激动,道:“奶,此次孙儿和三叔还顺道回京城住了十多日。”
老林头诧异,“你们回京城啦?”
“是啊。”林远松兴奋道,“爷,奶,孙儿和三叔,还有三妹四妹,一起把庄子里的柿子都做成柿饼,全卖了呢。”
听到做柿饼,且还跟春燕春草一起,这下屋里众人都惊讶不已,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回到京城做柿饼去了。
林三柱也没卖关子,捧起碗,把最后一口面汤吃进肚里后,就开始说起了此事。
原来,按着林三柱他们原先的打算,是准备由北往南一路把货卖到汾岩府的。只是打算虽好,可销量却不乐观,等行程过半,也就是到了阖州时,居然连一半的量都没销出去。依照这样的情况,林三柱可以肯定,他们即使到了汾岩府,怕还能剩下不少货来。再想到阖州离着通州并不远,而过了通州便是京城了,所以他们与其千里迢迢再往南去,还不如直接回京,最起码京城还有墨林轩呢。再有就是朱掌柜,林三柱相信,就凭朱掌柜的生意经,想来会拿不少货才是,至于剩下的,林三柱准备放到墨林轩售卖。而除了这些打算,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半年多未见,林三柱有些想两个闺女了,不知她们姐妹俩如今怎样,过得好不好,他准备去看一看。
于是林三柱和镖师一商量,然后车队就转道去了通州,接着是京城。
等到了京城后,林三柱也没耽搁,直接拿着样品去四宝斋找了朱掌柜。
看到林三柱过来,朱掌柜的眼睛惊喜成了圆溜溜的铜板,“哎哟,林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林三柱把手里的大布袋拎起,笑道,“自然是给朱兄送些货品过来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