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毛巾擦干?”他又问。
“因为一只手不好擦。”神乐依旧是诚恳的眼神。
盯——
两人对视很久,秋终究是心软了,让湿漉漉的小猫头鹰进了家门,并且在小猫头鹰拿还唯一完好的小爪子一通胡乱吹毛的时候,心里实在撑不过,撇了神乐那只打着石膏和绷带的手,一把抢过了神乐手里地吹风机。
把风的温度调到中档,秋来到盘着腿坐着的神乐后面,皱着眉看她被自己折腾的乱七八糟的金毛,本来就硬得支棱,现在更像一个枯草鸟巢。
神乐扭头看他,刚要动被秋一把按住脑袋,他的大手控住了神乐整个脑瓜顶,强行给掰回去了。
“别动。”
神乐笑了起来,秋懒得理她,认认真真开始帮她吹起头发。
跟他手上粗糙的茧子不一样,他的动作温柔细致,耐心地把她糟乱的头发顺好,又一簇簇地拎出来吹,手指轻轻碰到敏感的耳朵,把耳边的碎发归拢,本来不听话的硬发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乖顺得要命。
温暖的风吹过耳边,头上的触感时有时离,力道温柔的不像话。神乐逐渐犯了困,头一点点的,秋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后面抬起单腿曲膝跪在床上,扶着犯困的小朋友让她靠在他曲起的腿上。
神乐恍恍惚惚中有了着力点,整个人幸福得冒泡泡。在坠入梦乡的前一刻,这样仿佛把自己包裹住的温暖让神乐想到的却不是自己最敬爱的大哥,而是会帮自己隐瞒的,在受伤的时候一边数落一边好好消毒的,在晚归时会等她的,会虽然无奈但还是纵容她的,她最喜欢的秋。
原来喜欢是这种感受。
睡着的神乐都带着笑,秋放下吹风机帮她拢了拢头发,不小心看到了她额角的痕迹,秋上手擦了擦,有点纳闷什么时候她长出来一个类似于胎记的东西,他也没太当回事,擦不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