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次笑着揉揉头发，撑着脸继续说：“哦……那你喜欢的是秋。”
神乐点点头，对于电次这个笨蛋都能领悟到感到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电次却没有回答她，看了一下棒棒糖，又看了一下她：“刚才我答应了姬野前辈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帮她追秋，没办法啊，她答应给我一个深吻，虽然……最后是呕吐味儿的。”
“噫……”神乐嫌弃地坐远了点，终于明白过来他嘴里是什么味儿了。
“我以为你会生气呢。”电次盯着她。
“喜欢这种事只有秋才能决定吧，无论是你我还是姬野前辈都不能帮他做决定啊。”神乐笃定地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自己的感情怎么会因为外界而改变呢。”
电次点了点头：“还是跟你说话舒服，别人总是违心地说一些大道理，弯来转去有什么意思。”
时间已经到夜里，街道上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蹲坐在路边的两个人，但是却看不清表情。金发的少年转动手里的可乐味棒棒糖，甜蜜的可乐味混着他身上酸涩的酒气往人鼻子里钻，莫名让他的语气加上了一点苦涩的意味。
“神乐，那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是想随时拥抱他的感觉吧。”
“……什么嘛，我对所有女人都是这种感觉啊。”
“啊啊啊，神乐你不要打我啊！你知道你自己力气有多大吗喂！”
……
最后神乐还是没有碰到早川秋，等她把电次拉扯回来，已经到了夜里，把上蹿下跳折腾的电次扔进家门，神乐感觉身心俱疲，实在没心情去原路再找秋了。
另一边，秋和姬野把所有喝成一滩烂泥的人该搬回家搬回家，该放哪儿放哪儿，两人这才发现电次消失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他应该是自己回家了。
“没事，反正他也死不了。”姬野劝道，自己点了根烟。
秋点点头，看着她抽烟自己也有些手痒，默默裤兜掏出一个烟盒，抖了抖，竟然是个空的。
姬野也看见他手里的空烟盒，于是把叼着烟的嘴凑近了：“你抽不抽，我也最后一根。”
这样的动作之前有很多，毕竟秋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两人就认识，姬野还记得他三好少年的样子，会义正言辞地劝她不要抽烟，拒绝喝酒，正义感爆棚，三观正得不像个恶魔猎人。
岸边说过，只有最不正常的人，才是最好的恶魔猎人。
而这个过于温柔善良，过于正常的男人，恰恰在死亡率非常高的公安存活下来，成为了她搭档时间最久远的一个搭档。
后来她教会了那个“三好学生”抽烟喝酒，在无数次的同伴牺牲中，他会肆无忌惮地抽她抽过的烟，喝两人都喝过的酒，靠在一起到天亮，两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她一直以为如果没有玛奇玛，自己是有机会的。
但是此时此刻，秋却没有接她的动作。
明明很想抽烟不是么，明明之前并不变扭不是么，明明没人看着啊。
是因为那个刚刚离开的“大众情人”玛奇玛，还是因为……
那个和少年时耿直的你一模一样，但更有实力去争取自己的正义，所以更加耀眼的……那个少女么。
姬野眼里倒映的月光，突然碎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