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嘉树:“那也不是我送你的,是你裴学长买的,不过你要是执意不要我也没办法,那就把这人情记在裴泽礼身上了。”
余缈:“行。”
看在学长学妹的情分上,余缈专门挑了一幅《水月观音》送给戈嘉树。
戈嘉树在微信上看到图片惊艳极了,回应道:
就是这个了。
余缈说明天就给他送过去,顺便要了他的地址。
戈嘉树本来说自己亲自去取就好,后来恰好那天有朋友在家里面谈事情,就只得麻烦余缈跑一趟了。
余缈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周日在家也无聊,跑一趟也没关系。
……
……
戈嘉树和裴泽礼不仅是大学同学,而且两家还是世交,平日里面有着不少人脉上和资源上的往来。
今日家里面来了一帮圈子里面的朋友,讨论着投资股份的事情。
戈嘉树低头看了眼手表,身旁的裴泽礼问他:“怎么,有事情?”
“没事儿,就是一会儿余缈要过来一趟。”
余缈。
听到这个名字,裴泽礼沉默两秒,然后淡道:
“她来你这做什么。”
戈嘉树本想回答,后来又停顿下来,坏笑一声,“好奇?”
从那天裴泽礼专门买酒送余缈,戈嘉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照他对裴泽礼的了解。
他应当不是那么关怀旁人的个性。
眼见着戈嘉树故意吊他胃口,裴泽礼便瞥开眼睛不理他。
过了一阵。
这帮客人都走了。
裴泽礼还有一幅画放在戈嘉树客厅。
这画是一朋友送的。
裴泽礼有时也会收集一些字画古玩的稀罕玩意儿放在家中。
本以为送的是什么高雅之作,谁知,打开一看,倒是大俗即大雅了。
送他画的那混蛋也不正经,手中夹着雪茄,含笑道:
“这画可是我从画家朋友那专门买的,活色生香,艺术气息满满,之前有人高价要收都没卖,还是我走的人情要来了。”
之前裴泽礼送过他父亲一玉器,这次他是专门还礼。
裴泽礼掀开画上的薄纱看了眼。
虽是露骨,倒是的确有品位。
只不过,事关男女之事,只适合收藏,不适合展示。
戈嘉树看着也有些眼馋,说道:“要不送我?”
裴泽礼刚想说转送给他也无妨。
门外忽然传来门铃声。
戈嘉树赶忙走过去,说道:“应该是余缈来了。”
打开门,果然是余缈站在门口。
“来了。”戈嘉树笑道,“快进来。”
“嗯。”余缈手中的东西也不算沉,抱着手中的《水月观音》走进去。
眼见着裴泽礼也在他家中,余缈微怔半晌,然后打招呼:“裴总。”
戈嘉树站在余缈身后,故意道:“余缈今天是专门给我送画的。”
裴泽礼靠坐在沙发边,垂眸整理着袖口扣子。
他语气淡淡,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这么热心。”
余缈解释道:“是他拜托我过来的……”
话音刚落,余缈看到客厅地板上还躺着一幅画,上面欲盖非盖的挡着一层薄纱,很是引人注意。
她回头打趣道:“学长,不是预订了我的画吗,这是有两手准备?”
“不是。那是别人送给裴泽礼的稀罕玩意儿,可值钱了。”
余缈一听这个,也有些好奇,“是吗。”
她打算上前看看这个稀罕玩意儿是何面貌。
画布上遮盖着薄纱,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余缈刚上前没几步,只看到一角,就面色泛红的滚烫。
戈嘉树在后面讷讷道:“等下……”
语音刚落。
余缈就感觉自己手腕被身后的人拉了过去。
她轻微落入身后人的怀抱中,呼吸间都是好闻的雪松味道。
裴泽礼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确定要看?”
下一秒。
她眸上便覆盖上一只手掌。
裴泽礼挡住她眸子,对不远处的戈嘉树说道:“把这玩意儿弄到你楼上去,送你了。”
戈嘉树意外的看向他,问道:“怎么舍得送我了?”
裴泽礼垂眸看了眼她泛红的耳垂,便知道她刚才肯定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嗓音里面夹杂着丝丝浅笑:
“吓到了小姑娘,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