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最后一次机会,求你,不要再骗我。
秦桑沉默良久,一口咬在他锁骨上,又伸出舌头舔咬出来的牙印,“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回c市的路上,她打电话给程浩,说自己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程浩说,桑桑,哪怕过了初三,最后一次当我的女伴,我们好聚好散。
好吧,初三,微然,再等等我吧。秦桑暗自叹气。
“微然,新年快乐!”
李微然等了如一年那么漫长的十分钟,她还是没有接下去说什么。摸着她的发,他的眼神渐渐的冷下来。
好吧,初三,桑桑,我不再等了。
“恩,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早饭混着红枣的米煮的,菜是炒的青菜菜头。
安小离垂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和爸爸说这话,等了许久陈老师才过来,坐下来招呼开饭,“吃菜头,新的一年好彩头!”她给丈夫和女儿一人夹了一个大菜头。
安小离忍了许久,装作恰好想起的样子,问:“陈遇白呢?”
陈老师又给她夹了个菜头,“走了。”
“走了?!”安小离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掉在桌上,“去哪里了?”
“说是女朋友不高兴了,他就先走了。”陈老师呵呵一笑,“一大早的,可见他上心,我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安小离咽下去一大口饭,噎的不上不下,眼泪都挤出来了,安不知忙给她倒水,一边还数落她:“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年早饭是吃不下了,安小离应付着爸妈扒了两口,借口说“年年有余”剩了饭碗,躲回房间去了。
推门进去,房间里的空气里好像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安小离气闷的推开窗通风,把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抱到地上,坐上床拨通了秦桑的电话。
李微然回他爸妈那里拜年去了,秦桑也回了自己的公寓。安小离打电话来时,她正泡在浴缸里,用热水和精油缓解这一天两夜剧烈运动带来的腰肢和小腿酸痛。
“后悔了?”刚刚接通她就懒洋洋的问。
安小离大叹知我者桑桑也。
“那,回去?”
“不,”小离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眼神定定的看着雪白的墙顶,“成王败寇,我现在回去,再也别想翻身了。”
“安小离,你真的是……”秦桑大为感慨她的成语滥用水平,“那你想怎么样?放又放不下,爱又爱不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心疼你家小白啊?想象着他孤身一人在大年初一独自上路奔波的画面……”
“秦小桑!你是不是人啊!”
“唔……是?”
“回答错误!”
“哦——那我挂了。”
“别啊!”小离急了,“你还没说你怎么样了呢,突然行动跑到他家是去抓他有没有偷吃的吗?”
“当然不是,我不要把他喂的太饱哦!”
安小离翻了个大白眼,想也知道那个女人把她那些理论知识在李微然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的,有什么得意的,她家小白……
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夜里,那些令她起鸡皮疙瘩的低吼尖叫,一瞬间涌上心头,他汗湿的身体温热的皮肤触觉仿佛还在指尖流连,安小离又伤感了,“桑桑,你说,他这么轻易就接受我分手了,他是不是没有喜欢过我?”
“你是希望他纠缠着你不放?闹的你爸妈都知道,闹的你不能去找你要的幸福?”
“当然不是!”
“那现在不是很好么?”
“可是……我怎么觉得……好难过哦桑桑。”小离哀哀的叫。
女人天生都有遇事反复的缺点,特别是在对男人这件事上,理智告诉她不要拖泥带水,内心深处却希望那个男人最好还是死缠着自己说还是爱的。
“陈老师要安排我相亲,你说我去不去?”
“不去。刚刚和陈遇白分手就去相亲,伤他面子,也不尊重你的相亲对象。”
“恩,对!呃——可陈老师会打死我的呀。”
“明天回c市来,我需要你支持我。”
“啊?桑桑,你要和李微然说你是秦家小姐的事情啊?”
“恩,要说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和我爸爸先坦白李微然的事。这个年我可能会过的很凄惨了。”秦桑语气淡淡的,却十分笃定认真。
初三的宴会过后就去和爸爸说,秦桑暗下决心,当了这么多年的乖巧女儿,她还是要放肆一次了。
初三,秦家。
秦柳四点就起床了,来回穿梭于自己和秦桑的房间,换了不下十五件礼服,头发和妆容更不必说,脸部娇嫩的皮肤都擦的有些微红了。
“秦柳,你穿哪件都很美,真的。”秦桑扫着腮红,从梳妆镜里看身后床边只穿着内衣裤挑选衣服的秦柳,“其实对于那些男人而言,重要的不是你穿什么样的衣服,而是你不穿衣服什么样。”
“秦桑你坏死了!”秦柳娇嗔,焦急的比较着手头一黑一白一粉红的三件小礼服,“你看,是黑色端庄别致比较好呢,还是白色纯净文雅比较好?或者是粉色的,活泼优雅,青春洋溢?”
“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唔……今天有个人要来,我希望让他觉得惊艳。”秦柳大大方方的说。
宴会是十二点整开始的,秦桑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不到了,她自己是已经着装完毕了,蓝色丝绸的长裙,简简单单,细看衣服上有暗纹的玫瑰花图案,很是别致。她把头发挽起用黑色的发夹固定住,挑出凌乱的效果,用发蜡定型,脖子里带了毕业那晚李微然送她的项链,细细的微光在纤长白皙的脖子上点点闪闪,整个人都灵动起来。
“什么样的男人啊?让我们秦家二小姐春心萌动?”秦桑过去给她挑衣服,笑着问她。
秦柳咬着唇一笑,“一个……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