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渊的声音很是沙哑,还挺忐忑的。
他的手在触及到衣料的前一刻,紧紧的攥起了拳头,然后落回了他的身侧。
时尔抬头看着他,虽然光线不明亮,可是外面的一束光打在了他的脸上,眉目轮廓因为他的清减,仿佛更加的明显了。
“不是病了吗?回去躺着。”
他愣了半晌,倒是听话了,乖乖的直接躺回了床上。
时尔开了灯,看到输液的针头垂在地上,他手背上冒着血泡。
她站在床沿看着那滴水的针头微微失神,沈于渊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手背搁置在额头上,长长吐了口气,没说话。
时尔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他红着眼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他也没有喊住她,他知道她没有资格。
没一会儿,她带着护士回来,她坐在床边的软椅上低头看着手机。
听着重新给她扎针的护士在抱怨,“沈先生,怎么又撅针了,这都多少回了?您就不能老实、注意点吗?”
沈于渊不出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