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实在是没法这样要求她。
“尔尔……”
“时尔，请叫我时尔。”她纠正。
沈于渊心又被狠狠一刺，“好，时尔……你出去旅行，带着团子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辛苦，其实我也没怎么好好的陪团子出去旅行过，这些年养孩子的压力都在我父母还有我哥哥的身上，我好歹对孩子弥补些什么。”养孩子当然辛苦了。
沈于渊没说话，他当时想跟她要个孩子的时候，她拒绝，之前并不懂是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她说的挺对的，孩子不是阿猫阿狗，生下来难道丢了吗？
不理解为何那么大的气性，现在明白了，却有些太晚。
电话那端没动静了，时尔有点不耐烦：“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我还有话要说，咱们当时签的离婚协议，在哪儿？”
时尔也懵了懵，离婚协议，他不提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那什么，今朝一直没给你吗？”时尔说，表示一会儿会给今朝打电话。
如果他需要的话，去找今朝拿。
沈于渊听到她说这些话，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感情，让他很难受，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挂断电话，因为挂断电话，仿佛就断了跟她的联系一样。
最终，电话还是不得不挂断了。
沈于渊深深吐了口气，就在西城酒店长廊，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朝口袋里去摸烟，才想起来口袋里的烟让许纵给换成糖了。
他低头剥了一颗糖塞嘴里，没一会儿手机上传来短信，是时尔发来的，说是离婚协议在宋今朝那，他可以过去拿。
沈于渊咂摸着嘴里的糖，没觉出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