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睡下后,就开始做梦了。
棠棠离世的这几年里,她总是会做噩梦,梦到灾难的那一天。
糟乱bào • dòng的街头,她被人紧紧拥在怀里,于淮歇斯底里的喊着“棠棠”、“棠棠”。
她看着宋今棠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喊着“孩子”、“孩子”。
时尔想说话,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她的眼泪一直、一直的流,她很快就看不见了棠棠。
时尔倏地从梦中惊醒,又是满头的汗。
她浑身都湿透了,拧开灯,坐了起来,平复自己的心情,看了看时间,刚过零点。
她找到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
“哥,我现在就是想见你,在宋家。”
“好。”
没过半个小时,她电话就响了,时尔早就换了外出的衣服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