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她抱着孩子就要下车,陆北淮看着她穿着居家服,头发都乱了,口罩帽子都不戴一下,他抿了抿唇,摁住她:“你在这里等着吧。”
“我不,我很担心。”她说。
“你确定要这样进去?”他蹙眉问她。
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还带着个孩子,对她而言,又要闹起大fēng • bō来了。
“我不怕。”她抬头望着他,澄澈无比的目光坚定到没法让人拒绝。
“车里有口罩吗?”他说,多少还是得遮一下。
沈南涔今天出来真的太急了,好歹从储物格里找出一个口罩来。
陆北淮抱着糖糖,往急诊的方向跑。
沈南涔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轻车熟路去抱着孩子检查。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医生说是病毒性的感冒,而且烧的厉害,需要立刻输液,先把体温降下来。
毕竟发烧可大可小的,万一引起肺炎就麻烦了。
沈南涔除了去缴下费,好像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她记得在国外时,一一深夜病过一场,一一肚子疼,吃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她独自一个人抱着一一在医院里看病,大冬天的折腾的满身是汗,那种心慌无助的滋味,她现在还能记得真切。
本来糖糖病了,她比一一病了会更着急,可是接上陆北淮的那一刻,她真的不再害怕。
她也明白当时嫂子跟她再找个人结婚这个话题。
一个人生活也不错,可两个人也不错呀,同行路上,对方能帮你提一下你的包,也是好的呀,也会觉得轻松一些的。
因为一个人久了,真的会累。
的确,那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一把,真的会……很感动的。
因为没有病房,陆北淮抱着糖糖坐在输液大厅的长椅上。
护士要给糖糖扎针,小家伙吓得嗷嗷哭,陆北淮摸了摸他的脸,“不是今天还跟哥哥说,是小男子汉吗,怎么又要哭了?我相信你是可以忍住的,是个非常勇敢的小男子汉。”
糖糖眼睛红红的,望着他,撇撇嘴,护士给扎上针,他哼唧了一下,眼泪才吧嗒落下来。
陆北淮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泪,“糖糖真的好棒,为了奖励你的勇敢,姑父再给你买个玩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