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摇着徐婉宁的袖口:“我知大嫂是个心善的,又不差银子,不会舍不得出这笔钱罢。”
徐婉宁哈哈一笑,对着三姑娘道:“心善倒是谈不上,只是大嫂我确实是不缺银子。”
她伸出一个手指:“既然你跟我开口了,我出一千两。”
徐婉宁贵为侯府嫡女,嫁妆丰厚得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这点钱,对她来讲,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静姝的嫁妆自然是跟徐婉宁没法子比的,但好在她有个好夫君好婆母,李陵的俸禄虽然是要充公的,但隔三差五立功的封赏却是都给了她,静姝那长公主婆母又送了那么大的皇家庄园与几千亩的良田与她,光那几千亩良田,每年就有万两银子入帐。这样算下来,静姝的身家甚至比徐婉宁还要高些。
三姑娘开心道:“大嫂真是爽快。”说着,她又看向了二嫂。
静姝附和着道:“办学是利国利民的事,我也出一千两。”
三姑娘乐得抚掌道:“若是贵妇们都如大嫂二嫂这般有见识又康概,天下寒门子弟都能有书读了,我先代柳先生谢过你们了。”
姑嫂几人正在屋子里说着柳先生办私学的事,李陵归来了,徐婉宁和三姑娘这才纷纷告辞。
待她二人走后,李陵忍不住问静姝:“我方才听你们在提那个姓柳的?”
静姝深知李陵厌恶那柳韵之,即便是他不问,她也是要告诉他自己资助柳先生办私学的事情的。
“柳先生要为寒门子弟办私学,正筹银子呢,三丫头与咱们说了,我跟大嫂就各出了些银子,权当是为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们做善事罢。”
李陵依旧沉着脸,总之只要提起柳韵之,他心里便是不痛快:“出银子可以,我可是不允许你去见那姓柳的。”
静姝帮他脱下官服,瞥着他冰冷的脸色,心里好笑,面上却不表露,只问道:“你今日归得怎这样早?”
李陵回道:“将营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去宫里请张太医去了,刚将他送到碧堂居去。”
提起张太医,静姝想起方才徐婉宁和阿姆劝她调理身子备孕的事,她便开口对李陵说道:“改日你请张太医给大哥施针后,请他到咱们这来帮我号号脉。”
李陵一听这话,连忙问妻子道:“怎么了?你可是哪里不舒坦?”
静姝听他这样一问,脸颊微红,支吾着道:“我不过是想让太医帮我号个平安脉,抓些安胎药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