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二姑娘就是个面瓜,人家说两句好话一哄她便没了主意了,也看不清人心,总是对狼子野心的人抱着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样的人,即便是给了她金山银山,亦是个守不住的。
二姑娘一听这话,急得哭得更凶了,委屈着道:“他总是找着各种由头跟我要,说是要升官仕途上就得多加打点什么的。”
人家倒是拿着你的银子仕途一路顺畅了,你如今没了利用价值,还不是要被一脚踢出门。
徐婉宁心里虽恼怒小姑子的不争气,但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责怪她,只说道:“那现下你是怎么打算的?若是跟他过不下去了,你和离后回娘家来,要想过好,也得靠着那些嫁妆呢,所以这嫁妆必须得要回来。他们赵家不怕丢人,咱们就奉陪到底,大不了去衙门里告他们家,势必帮你将那些嫁妆都讨回来就是,将来也好保证你过日子用。”
二姑娘一听这话,深深的垂下了头,只悄悄饮泣,却不做声。
徐婉宁是个急脾气,见她这幅样子,她柳眉微蹙,急着道:“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倒是说话啊。”
见女儿这幅样子,赵姨娘也是着急又上火,她无奈的回道:“那赵家二郎虽不是良人,但咱们姑娘已经跟他有了两个女儿了,若是和离,她怎能舍得下孩儿。”
这么一说,徐婉宁的心也软了下来,当初她与李显闹得要和离,自己不是也放不下孩子才作罢嘛,将心比心,她也能体会二姑娘的心情。
二姑娘听了她娘的话,抬起头,抹着泪道:“我若是和离了,我那两个女儿更没有好日子过了,赵家本来就嫌弃她们,她们这么小,没有我这亲娘护着,旁人不说,就是那个王姨娘便是第一个容不得她们。”
二姑娘口中的王姨娘便是赵家二郎新抬的贵妾,赵二郎要与二姑娘和离,亦是打着抬举这王姨娘的想头。
徐婉宁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想和离,那就先在府上住着,待那赵家来提时,咱们再与他家理论。”
二姑娘见嫂子肯为她出头,她收住了眼泪,感激的对徐婉宁道:“嫂子,真是谢谢你了。”
周姨娘试探着问道:“大爷这阵子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