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晋王妃本来还担心静姝会因那日在长公主府的事而耿耿于怀,现下见她见静姝态度温和,这才稍稍安心。
二人寒暄了几句,晋王妃对着静姝道:“我自嫁给王爷,这皇亲国戚虽多,但真的谈得来的女眷却不多,我虽与表嫂往来不多,但我每次见到表嫂都觉得亲切无比。”
晋王妃说得情真意切,静姝却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真是佩服极了这些皇家女眷两面三刀的功夫。
静姝面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意,忍着厌恶敷衍着道:“王妃真是抬举妾身了,妾身不才,我倒是更欣赏王妃的聪慧和善。”
晋王妃笑了笑,叹了口气道:“说句实在的,我这样没心机的人,也只敢与表嫂这般率真的人才敢掏心掏肺,像宫里头那些妯娌们,一个个人精似的,与她们说句话,都要合计半天,我真是懒得与她们打交道。”
说着,晋王妃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漆盒,亲自打开,对着静姝道:“这几样首饰是年前宫里赏下来的,我怎么看这颜色款式怎么觉得与表嫂更相配,今日便由着性子冒昧给表嫂送过来了。”
巴巴的来找她就是为了送她首饰?
静姝心里呵呵,嘴里却道:“晋王妃真是太客气了,这样贵重的珠宝让我怎好消受呢。”
晋王妃热络道:“表嫂与我客气什么,像您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什么珍宝戴不得,您若是不受便是诚心看不起我了。”
静姝只好命丫头们收下,忍着厌恶与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假装热络的寒暄。
二人尬聊了一阵子,晋王妃终于说要告辞,静姝心里早不耐烦与她敷衍了巴不得她快走,嘴上却又假装挽留了一番。
待将晋王妃送出了府门,静姝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丹朱却是忍不住抱怨道:“小姐,您怎不问问她衮洲那边的情况?”
静姝瞥了眼丹朱,低声道:“你以为我不心急知晓那边的情况吗?只是若问出来了,便是说破了人家来攀附的心思了,这样的情况,我只能装作毫不知情才最好。”
她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公府,待人接物皆是不能由着性子来的。